不妙……
哇啊,异常不妙啊!!
狐之助愁得都快要掉毛了。虽然听山姥切大人的意思,他终于对担任审神者的职位不那么抗拒羞怯,也有了点信心了。但听这些总体意思,无论怎么想都很不妙啊!
但摆在面前的紧急事项不止一件,他们一行人前前后后已经要来到天守阁门口了——小狐狸顿时回过了神,意识到它不能再跟着走了,现在天守阁里哪里有“审神者”?
“狐之助,呃,审神者大人有事情让狐之助先离开一下!”小狐狸急中生智的在天守阁门口来了个急刹车,装作刚被审神者通讯联络了一样,一脸恍然大悟的往反方向的石桥小路上溜去了。
“……?”被他甩下的新刀们莫名其妙的回头望了一眼,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有队尾的小夜左文字不解的歪了歪头。他觉得……狐之助离开的很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
山姥切国广收回神,领着一行六人进了天守阁准备上二楼的时候,远处的狐之助才一个冲刺,绕到天守阁后面,从大树蹦上了二楼窗口。这不是之前鹤丸国永偷看审神者卧室使用的那个二楼走廊窗口,从那里进去的话,极有可能直接撞上上楼的新刀一行人,那样就露馅了。
狐之助翻进来的是鹤丸事件那次,长谷部事后进来查看情况的窗口——直通审神者卧室,摆放着书桌的那个小窗口。这样方便它在卧室里直接扮演审神者。
果然,没等狂奔进来的狐之助喘上一口气,卧室门就被敲响了,门外响起了他熟悉的镇定平静的嗓音:“主公,我是山姥切国广,新的一队同伴们过来拜见您了。”
“……是吗?”狐之助连忙开口接话,它还有点上气不喘下气,尖尖的青少年嗓音听起来顿时很是气短,像是刚在卧室里进行过什么体力劳动一样,猝不及防就得出声了。
门外的山姥切国广没有进去的意思,他回头给了歌仙兼定一个提醒的眼神,示意他们在这里开始做自我介绍。
乱藤四郎担心不解的问:“主公大人……是生病了吗?”他们连审神者的面都见不到,这个本丸的情况有点奇怪唉。
于是山姥切国广简单介绍了审神者的特殊情况,他说着说着表情有些歉意,其实这些要点应该在半路上告诉新刀的,之前那一次也是这么做的。但是这次……他虽然觉得本科刀的到来不影响自己什么,但其实还是被影响到了。一路上他只顾着沉浸在思绪中了,没有及时告诉大家情况。
“也就是说,只有近侍才能进入主公的房间……无论是陪同审神者还是帮忙处理公务了?”山姥切长义憋了一路没开口,到了现在他才嗓音低沉的冷不丁询问。
“对。”山姥切国广回答着下意识看过去,发现那位银发的本科刀正不冷不热的盯着他,眼神格外锐利——似乎更加看他不顺眼了。
山姥切国广一顿,但是山姥切长义没有像他们设想的那样继续发难了,好像刚才突然问了一句只是心有所感。提心吊胆的歌仙兼定总算心累的暗中叹了口气,不明白自己这种替别人紧张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一行六人平平安安的说过了自我介绍,又得到审神者简短的一句答复,就把事务全权委托给近侍山姥切国广,请他们离开了。
新刀们或是迷茫或是沉默不语的下了楼,山姥切国广看着他们一副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的模样,像是看到了刚来本丸的自己,他一眼看到不远处正抓着横梁锻炼身体的山伏国广,想了想说:“今天山伏国广没有内番任务,他会带领你们先熟悉一遍本丸,然后你们各自选一间房间住下,不清楚的事情可以问他。”
山姥切国广很有自知之明,他没办法做到和本科刀长时间相处在一起,因为不知道怎么相处。本科刀对他的忍耐程度恐怕也快到极限了,一路上眼神越来越有压迫感。所以他果断把带新人参观的任务交给了兄弟。
——但即使这么交接了,山姥切长义还是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径直跟着山伏国广离开,而是继续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深深注视了他一眼。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山姥切国广顿了一下,不大自然的回头问。他发现……可能因为对方是他的本科刀的关系,他在这一刻很敏锐的能分辨出山姥切长义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并且他对那些话都有不好的预感了。
“我不能接受这个本丸居然是被赝品所带领着。”山姥切长义果然冷冷的开口了。他仍然用的是那种陈述的口吻,不含别的恶意,但毫无保留的抒发出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从锻刀炉前忍到现在终于发难了。青年的嗓音中带着无法忍受的隐忍愤怒,“——这样的你居然是一个本丸的近侍!在我来之前,主公是这样任命的,我别无办法。”
山伏国广一愣,神情变得认真了,他回过头严肃郑重的告诫:“兄弟一直是一个好的带领者,这和他的身份无关。山姥切长义,保持平常心对事物进行观察也是一种修行啊!”
“真的和身份无关吗?”山姥切长义气势不落下风的反问,“难道不是你们被蒙蔽了双眼?”
“长义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天守阁前的小狐狸战战兢兢的叫了一句,打断他们的对峙,十分头痛。它只是一会儿没出现……为什么又变成了修罗场啊!
它拿着通讯器想要紧急呼叫谁过来帮帮忙,但是到底呼叫谁又是个问题:压切长谷部过于主控,这时候前来只会火上浇油,说不定还能打起来。唯二知道真相的白山吉光又是个三无面瘫……不擅长这个,要是把他叫过来了,狐之助甚至得担心别人会不会连同他一起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