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上有伤,受了凉会疼。
尹清发现他不太对劲,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还冷吗?”
苏尚摇摇头:“外套你穿吧,我没关系。”说着他就要把外套还给她。
她把外套给了他,自己身上就只剩一件半袖了,肯定很冷。
尹清赶快两只手扯住外套两边把他给裹紧,然后从旁边拥住他:“暖和了吗?”
“嗯。”苏尚应了一声,就抱着膝盖不再说话了。
一开始尹清还以为他是暖和了,后来才发现他额间逐渐有汗水渗出。
“怎么了?”
她眉头一蹙,只觉大事不妙。
“没事。”苏尚声音很虚,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痛楚,但他明显不想说出来。
“哪儿疼?”尹清捏了捏他的右脚踝,前些日子这只脚受过伤,“脚疼?又要自己忍着?”
“膝盖。”苏尚脑袋埋在腿间,声音闷闷的。
他两只膝盖都受过伤,受凉受潮都会疼,但忍忍就过去了,没什么大碍,而且现在这环境,就算跟尹清说了,应该也没什么好的处理方法。
“昨天跟你说那么多都白说了。”难受生病也要自己硬扛。
尹清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心疼了,把人松开蹲在了他对面,两只手掌对着搓,搓热了附在他两只膝盖上:“这样会好一些吗?”
“嗯。”
其实这点温度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但苏尚抬起眼,一看见这人为自己担忧的样子,就觉得心里都被填满了,什么苦痛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膝盖是什么时候伤的?”之前她都没说过这种事儿,尹清也不知道他身上像这样的陈年旧伤还有多少处,如果这些伤处每逢阴雨天气就会让他这么痛,这么多年他都是怎么扛过来的?
“很小的时候了。”苏尚扯了扯嘴角,眸子里的光虚化暗淡,直到他垂下眼皮,把眼中的情绪全部遮掩,他轻声说,“家里管得严,练舞过度,腿部支撑力不够,摔的。”
然后就上还没养好,他就又被强制着练习,旧伤添新伤,恶性循环。
他一度觉得那是他人生中最难捱的时光。
那时候没人问他累不累疼不疼,他们只在意他跳得好不好。就仿佛他是一台跳舞机器,唯一的任务就是练古典芭蕾。
这么复杂又痛苦的经历,苏尚却是用平静得过分的口吻讲出来的,尹清听了只觉得五味杂陈,心疼更甚。
“所以他们是……”你的家人吗?
尹清想了解更多一点,可苏尚却淡淡道:“都过去了,以后也没人能让我不要命的练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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