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容意追问。
陈燕辞摇摇头,卖关子,道:“你猜。”
容意:……
目送容意的车离开,陈燕辞这才转身走进别墅。
这别墅是陆丞东大学毕业后买的,但很少来住,他平时都是住市区的高层公寓,但公寓没有帮佣,容意才主张将他送回别墅这边。
别墅这边有两个帮佣,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负责别墅的一切日常,阿姨还能烧得一手好菜,很符合陆丞东的胃口。
陈燕辞刚才在容意面前,精神头还挺好,只是刚一转身,表情就垮塌了,上台阶的时候,还差点绊倒脚摔跤。把出来迎他的老夫妻吓了一大跳,阿叔,忙上前来搀扶他,关切地询问:“先生,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陈燕辞摆摆手,“没事,就是有点虚。”
被阿叔搀扶进去的时候,陈燕辞在心里默默吐槽这副身体,真的是中看中用,才一个晚上而已,就虚成这样,是不是在大绿江混久了,这方面的能力就直线下降了?
这可不行,想要吃到美味的肉,就必须有强健的体魄才行,要知道在po界,以陈燕辞自己的体格,不眠不休地连着奋战两天是完全没问题的。
必须得加紧锻炼才行。
“刘叔,你收拾家里的时候,有没有看过一张高级健身卡?我上回来随便一扔,也不知道在哪。”
他必须得好好锻炼一下才行。
“有有有,我等一下就拿给你。”
容意说这个周日要分开好好休息,就真的连个消息都没有,陈燕辞一直惦记着前一晚把人吃了,却没尝出什么味道,还想着要怎么勾着她再吃一次,要不,他再假装一次被下、药?这样容意心疼他,说不定就让他吃了。
这么一想,陈燕辞突然觉得这个办法很可行,说不定真能成功。
不过短时间内他也不敢动这个歪心思,毕竟现在两人的身体都很虚,得先养回来才行。
虽然没能见到人,陈燕辞的撩闲信息却没有断过,时不时还给容意发个带黄、腔的笑话,也不知道容意看到消息后笑没笑,总之不管他发多少,容意最多就回复他:“哦。”“嗯。”“是。”之类的单音,将她的高冷女王范贯彻得很彻底。
周日的晚上,陈燕辞接到朋友的电话,说被他打的男人找到了,问陈燕辞要不要见见此人,陈燕辞说去,挂掉电话就去换衣服出门。
陈燕辞的这个朋友,是帝豪会所的管理高层,等陈燕辞一到,他就调了前一晚的监控给他看,陈燕辞这才看清当时他的真实反应。
画面里,陈燕辞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不适,身边的男人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却被陈燕辞无情地挥开手臂,那人并不气馁,又跟任以琳说了句什么,任以琳便皱着眉头上前两步。
当时陈燕辞已经被药性折磨得红了眼,像只刺猬似的,谁靠近他就打谁,很快,画面里一片混乱,想带他走的男人,不死心地想控制住他,但根本没用,被陈燕辞连着几个拳头打过去,那男人差点当场就晕过去。
任以琳看情况不对,转身就想跑,哪知道陈燕辞的手比她更快,一伸手正好抓住她一把头发,愣是拉着头发将她扯回去。
任以琳一下就疼哭了。
监控里,陈燕辞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的,嫌任以琳哭声太吵,太烦人,于是将她的头发松开,但又很生气推了她一把,任以琳还没站稳,一个趔趄就跌坐到地上。
之后就是一场混战,
容意就是在这时从电梯里出来的,跟在她身边的男人是钱宝儿的表哥,两人刚刚一起去见了某位客户,才会临时从套间里离开。
容意一出电梯,就看到走廊上的混战,一开始她也没太注意,等看清楚其中一主角是陈燕辞时,她都吓一大跳,忙上前叫住人。
陈燕辞坚持到这个时间,已经是强弩之末,见到容意出现,他本能靠了过去,将容意牢牢抱紧。
之后,陈燕辞就被容意带走去解除药性,其他人则是由钱表哥去处理。
监控录像到了尾声,朋友问陈燕辞,“去见见他吗?”
陈燕辞点头。
那朋友就领着他,搭电梯上楼,在顶楼的杂物间里,看到被绑成个人肉粽子的男人,那人手脚都被绑了,跌坐在角落里,嘴巴还上塞着块抹布,见到陈燕辞出现,他害怕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我也不为难你。”陈燕辞走过去,开门见山地说,“你就跟我说说,昨晚是你让人下的药?是谁指使的?”
男人都快被吓傻掉,惊慌地摇摇头,陈燕辞蹲下,扯掉他嘴里的抹布,说:“你现在可以说了。”
男人咬紧牙,委屈地自我辩解说:“我真的是凑巧路过,想帮你一把而已。”
“不肯说?”陈燕辞轻哼,捏着他的下巴问:“昨天你的下巴脱臼了?”
男人忙点头。
“看来恢复得不错。”陈燕辞面带微笑,语气平淡,忽然,他捏住下巴的手掌猛地一用力,男人刚接回去不久的下巴,立时再一次脱臼,男人瞬间发出一声惨叫。
陈燕辞轻笑,对上男人痛苦又惊恐的眼睛,道:“别紧张,等你想说实话,我再帮你将下巴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