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子瞳孔紧缩,背后蛛刺霎时破体而出交织在身前,想要阻挡这透体的剑气。
太涂滩轻“啧”道:“一千年了还是这点把戏,还不如天枢。”
只这一瞬,十二根蛛脚寸寸而裂,崩碎开来,天星子猛吐出一口鲜血。
没有蛛脚遮挡,凛冽剑气将她额发削断一截。
千钧一发之际,她面颊上忽然冒出跟之前天枢长老一样的青色的经脉脉络,在太涂滩气机锁定之下,竟也凭空消失了!
一击既出,他亦没有收回的意思。
指尖剑气穿透面前的空气,直直劈向面前的虚空,威势之盛,所到之处发出刺耳的尖啸。
这一剑若打在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隐没于那个方位的人族修士只觉得巍峨剑光兜头而来,自己冷汗涔涔两股战战,竟连躲开都做不到!
远处雪光一闪,却是有另一道凌然剑气挥砍而至!
两道剑气强硬相撞,“轰”地一声,祭台几近被一分为二,留下一道丈余宽的深深沟壑!
“天生剑体!”
一剑刚歇,一剑又至!
亮眼剑光劈出一道,却又化成千万道斩在太涂滩的护体灵气上!
一剑能斩断生机,一剑却又能生出万象!
只见那道道剑气忽地消弭无影,却是化作点点绿意,凝成无数藤蔓。
碗口粗的蔓条不知有多少道,盘虬在一起如龙如柱,轰隆作响,转瞬便将太涂滩吞没了。
这一招招一式式却比刚刚更快!
因此太涂滩脱困得也更快!
藤蔓牢笼爆炸开来,碎块化为点点荧光四散而去。
“纯净灵体,好!好!”
太涂滩大笑道:“我人族历经千年,果然已是辈出英豪!”
他话音未落,人已是不在原地。
“自刚刚开始,便是你在捣乱吧?”
隐没于黑暗中的澹台珏只觉得喉咙一麻,自己已被人提了起来。
“不错,比刚刚那个老头子强上太多。”太涂滩亲切夸赞道,他拇指蹭了蹭澹台珏喉口,恍然道,“哦,还是个小——”
他话音冷不丁一顿,似是有极其短暂的一瞬失神。
头上金冠不知为何裂了道口子,无声掉落在地,搀着灰白的长发从太涂滩两颊披下来。
他手中一松,澹台珏借此机会第三次从太涂滩手中凭空消失。
但后者似乎并不在乎,只侧目看向一旁,笛昭面色灰败,额头曾镶过圣石的伤口裂开,汩汩流出血来。
太涂滩从两帘灰发中露出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哦?这是谁家的?我竟不认识。”
说罢,抬腿就要向她走去。
太涂滩姿态悠闲,就好像是在赏自家后花园不经意长出的新花。
笛昭面色一凛,却见对面太涂滩脚步陡然顿住了。
原来薛羽不知什么时候已双手双脚缠上他的背,大团大团的灵气不要钱一般从太涂滩身上升腾起来,被他吸去。
“你们不要一个一个来了!”薛羽在崩溃叫道,“一起上!一起上不行吗!!”
每次只有一个人出手这到底是什么武侠小说打擂台的臭毛病啊!
吸食一刻不停,乖女鹅们也听从薛羽劝告,齐齐向人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