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会在醒来后将对方推远,又在负罪感中不断逃避。
他一定会在这种得到与失去的循环往复中彻底疯掉。
薛羽见人不说话,像是又落回往常那种冰山师尊常见的不理人待机动作,便重新转过身去,磨蹭他那剩下七百九十四个字的情书。
岑殊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小徒弟露出一截的细白后颈。
这具新生的身体肌肤幼嫩,再无喉口刺眼的黑红刺青,自然也无岑殊在地底给他留下的齿印。
可此时天青色的衣领下突出的颈骨根周围,却印着一圈明显的红痕。
那是岑殊日夜叼着对方的后颈,一次又一次咬下的,他的痕迹。
岑殊从后圈上小徒弟柔韧的腰肢,折下脖子在层层叠叠的齿痕上又咬了下去。
不知道,岑殊想着,未发生的事情我亦不知道。
只是还好,还好你终究是回来了。
“啊!”
薛羽颤抖着轻轻叫了一声。
因为被这么咬了太多次,他的身体跟被训练过了似的,条件反射地起了反应。
笔毛狠狠按在宣纸上,留下一团墨迹。
薛羽双颊酡红:“这样我,我不、不能写了师父……”
岑殊在他颈后模糊地说道:“为师并未束着你双手。”
可你掌控了我的脑子!
不知道男人都是用几把思考的吗!
说什么写回信做惩罚,根本就是不做数的。
薛羽这几日已经看出来了,所谓小别胜新婚,他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最后都要归到那档子事上面。
也不知是因为他身体是岑殊重塑的,还是因为当做浊气容器的实名完成后,天道便收回了他以前那种吸啥啥不剩的体质,变得不那么能直接吸取别人灵气来修炼了。
反之,倒是像其他修士一般,能从周围环境中吸收正常量的灵气修炼突破,总结来说就是一切变正常了。
但岑殊却仗着自己修为高超,将薛羽周身灵气管控得涓滴不入,使其欲想修炼就只能从岑殊身上求欢来取。
因此薛羽的修为进展只能说是毫厘。
他甚至怀疑岑殊根本就是故意这样,想让自己长久地停留在这个长尾巴、长兽耳的状态供他日夜□□。
没办法,尾巴被人攥在手里的时候,薛羽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衣物层层叠叠落在桌角,岑殊抬高他的尾根,撞击长着尾巴的椎骨。
有泪水落在研满墨汁的砚台里,岑殊扣进薛羽按在小桌上的左手指缝,另一只手握着他拿着竹笔的右手。
他从后咬着小豹崽颤抖的耳朵尖,呵着热气问道:“……要写什么?师父帮你。”
“你混蛋!……呜!”
岑殊温柔地说道:“重新想。”
“……喜、喜欢你,”薛羽仰起头,与身后的人颈项交错,呜咽着说道,“师父我喜欢你……”
岑殊啄吻着他提笔,握着小徒弟的手背,两人一起用清淡的墨汁写下彼此剖白的词句。
墨色在嫩白的肌肤上蹭了一身。
最后薛羽的八百字情书,用二十五个墨团和无数个墨点交差了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失忆前后是不是同一个人,平行世界是不是同一个人,经典分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