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神情有些激动:“林仙友竟然也来参加仙宗比会!”
其他同时抵达也在等候接引人的修士们登时齐刷刷望过来,八卦意味十分浓烈,道衍宗的事修真界上上下下都传遍了,有人说是因为炼魂壶,有人说是因为林秋白就是白月仙君所以魔君上门寻仇,众说纷纭猜测什么的都有。
眼下林秋白不仅好端端的出现了,还来参加仙宗比会,好奇想要打探的人简直不计其数。
“上回群英大会我在现场,”引导修士慷慨激昂的说道:“如果没有林仙友一曲破障音打碎心魔,恐怕我当时就七窍流血而死。”
林秋白:“见义勇为应该的。”
引导修士义正辞严:“林仙友大仁大义,汤某永世不敢忘!”
正在两人寒暄的时候,远处传来不大不小的争执喧闹声,林秋白分心抬头去看,竟然是道衍宗弟子和其他接引者起了冲突。
“我宗早就提前订好了住处,一直以来都是住在花缘岛,现在你们为什么收了钱却把岛让给翰天宗!?”
接引弟子满脸敷衍不耐烦道:“那都是从前了,以前你们动辄就是上千人住花缘岛当然无可厚非,现在你们瞧瞧,几十个人住花缘岛合适吗?自己也不掂量掂量。”
道衍宗弟子据理力争:“可我宗早就付了灵石的。”
“是吗?”接引弟子轻慢道:“那你们去找上头的人,我可不知道,我手头上的记名册没有你们的登记记录,抱歉没有位置给你们入驻。”
在场围观群众至少上千人,全都在等候接引见到这一幕,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道衍宗也能有今天我是没想到的。”
“曾经宗门鼎盛时是多么繁华,现在道衍宗撑死拿得出手的也就几十人,比之二流宗门还不如。”
“来参加仙宗大比无疑是自取其辱,何必呢?”
“我看到道衍宗宗主那张脸至少老了几十岁。”
……
人都到了这里再原路打道回府道,可想而知往后修真界传闻肯定更加难听,道衍宗宗主脸皮气得涨红,但又不得不强自按捺和接引人周旋,接引人一口咬死就是没有地方住,除非再出钱,或者有其他门派可以接受他们共宿。
道衍宗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每个人都穷的叮当响,哪里拿的出钱来再购置住所。况且,现在这个敏感时期,其他宗门不趁机过来踩一脚都是仁至义尽,怎么可能出手帮助。
与此同时,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道衍宗赫赫有名的一位姑酌长老掏出一张翰天宗名帖,原来是他见道衍宗要一蹶不振,就自请去翰天宗当客卿,还偷偷拉拢了一大半仅剩的内门精英弟子。
接引弟子见到名帖登时眉开眼笑,安排人拉来轻舟送这名长老和弟子们前往花缘岛。
姑酌长老为了表明和道衍宗划清关系,还当场将道衍宗外袍脱下来掷到地上,其他一同叛出宗门的弟子们也有学有样。
亲眼目睹都这样滑稽的一幕,在场众人更加激动个个吃瓜不嫌事大。
这一变故打了道衍宗宗主一个措手不及,表情当场沉下来,但为了维持宗门脸面还是忍住没有当场发作。
曾经他一心问道,鲜少关注宗门事务,出关短短几个月就发现宗门风气变了,变得污浊不堪,上行下效门风不正,林秋白的事他也是后来才听说,也觉得非常可惜,原本前途无量的弟子竟然被流言蜚语传了这么久,同一个宗门编排朝夕相的师弟,从那时起他就知道这个宗门算是在他手里毁了。
他闭了闭眼,心里有着不甘和恼怒,但都在睁眼的时候被他压了回去,他问姑酌长老:“姑酌,走到这一步你是认真的?”
姑酌长老道:“我原本也不想这样做,但宗主你也看到了道衍宗已经没落了没法再崛起了,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完,他就和其他投靠翰天宗的弟子们一同踏上轻舟。
等林秋白收回视线,引导修士毕恭毕敬地说道:“林仙友,现在是否让弟子们带路前往您的住所?”
林秋白颔首:“有劳了。”
接引修士就用传音符召来两名青衣弟子前来引路,这两名弟子年纪轻轻,对林秋白这样一个只频繁出现在绯闻和传说里的人非常感兴趣,频频抬头打量他,但因为眼里只有好奇没有探究让人觉得并不会不自在。
林秋白就把宝船收入乾坤囊和他们一道乘上轻舟,方向相同的上同一艘轻舟,与他们一船的还有紫琅门弟子,他们原本端端正正坐着船屋里里,见林秋白走进来纷纷向他行礼:“白月仙君。”
其他人不知真假但紫琅门是相信林秋白身份的,不约而同都拿崇敬和敬仰的眼神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