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温棋这回还是谨慎了些,为了平息几日自己躁动的欲火,也给她休养的时间,后几日便直接歇在书房里了。
李夫人以为两人是闹了不愉快,私底下揪着李温棋还训了一顿。李温棋有话不能说,叶满更是羞于启齿,含含糊糊地只能让李温棋背了黑锅。
一日晚间,叶满陪着李温棋算账,好不容易才开了口让他搬回去住。
李温棋故作一副小生怕怕:“我怕你榨干我。”
“说什么呢!”叶满羞赧地打了他一下,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成了一个女色魔,吓得自己丈夫都不敢回屋了。
李温棋方才正色:“明天有件事得去处理,天不亮我就得起身了,到时候吵着你,今夜便还歇在书房。”
“我又不怕吵。”叶满坐到他日常休憩的榻上,抓过他的枕头,“那我也歇在这里。”
李温棋直白道:“你若歇在这里咱们两个今夜都别睡了。”
他话里话外都不是对自己冷淡,隐晦的意思甚至还更炙热,叶满也弄不懂他到底为何这么执着了。
李温棋看她在那里纠结,回头又不知道歪到哪里去,捏过她的下巴亲了一口,有点咬牙切齿:“让你修生养息还不领情,没吃够教训是不是?”
叶满反应过来,一下红了脸。只是看他每日在书房里也休息不好,也怕引得家里人误会担心,所以才一味劝他回房。
“回了屋我与你分床总行,也免得娘他们不放心。”
“不要。”李温棋想也不想一口回绝,“我怕我半夜忍不住。”
叶满低着头捶了他几下,又害羞又无奈,说了半天也没能改变他的主意,最后还被他推着赶出了房门。
六嫂正好到后院来看见这一幕,就以为两人的矛盾没缓和,悄悄去跟李夫人说了。
翌日因为李温棋走得早,李夫人没能逮着他,他也间接免了一场批斗。
李夫人便转而去找叶满谈心:“这几日可是温棋给你委屈受了?不要怕,有什么只管跟娘说,娘给你做主!”
叶满知晓她还是误会着,又不能明说,只好道:“其实也什么……我们都说开了,只是温棋说今日起得早怕吵醒我,所以昨夜还宿在书房。”
叶满在众人心中一向是温柔乖顺,受了委屈也不会说的,李夫人就越发觉得她是替自己儿子遮掩,心里头一顿火都给儿子攒着了。
夜里李温棋风尘仆仆地回来,还没来得及吃口热饭,就被自己亲爹娘和哥哥嫂嫂一顿三堂会审。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外边有人了!”李夫人一拍桌子,气势先充得十足。
李温棋面对众人瓦亮的眼神,一阵莫名其妙,“您说什么呢,您自己生的儿子都不知道什么人品么,我可能么……”
李老爷摸着胡子幽幽来了一句:“俗话说,龙生九子各有所好,不尽然。”
“您还是我亲爹么?”李温棋哭笑不得,眼看自己都要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了,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被家里人揪着排查了半天,李温棋才算脱去了“外边有人”的罪名,不过尚在监察之中,信任值依旧为零。
李温棋回了屋跟叶满诉委屈:“因为你这个小狐狸,我都成了喜新厌旧朝三暮四左拥右抱的负心人了,你可怎么赔我?”
叶满一看这误会大了,又不好跟婆婆说他们夫妻那点事,跟李温棋一通商量,只得编了个无伤大雅的理由。
当然这主要“罪责”还是在李温棋身上,是以李夫人犹数落他:“你也是,答应你媳妇儿的事怎么能忘了呢?忘了也罢,不及早认个错,还惹得你媳妇儿不高兴!”
“我错了,我有罪,下次再也不敢了。”李温棋顺溜地承认错误,内心都快写出来一百个冤字了。
夫妻间闹情绪这属实正常,只要没有原则上的错误,那着实算不了什么,众人都由不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李温棋看见他五哥松一口气的样子,反而来气。他跟五哥性格最相近,因而从小到大的关系是最好的,也是最了解彼此的,偏偏这次还有他掺和。李温棋觉得有点受伤,觉得这兄弟算是白做了二十来年。
还有大了他一半年纪的李大哥,那也是他敬重又信任的人,这会儿还跟着爹娘一道来讨伐他,这个大哥也是白喊了二十来年。
五哥知道误会了他,虽说有点心虚,可也少不得端着哥哥的身份来告诫他:“这花花世界诱惑多了,这不也算给你提个醒么。”
“少来了,亏我还那么信任你,等下次你出门我就到五嫂跟前造谣去!”
“啧,小孩子气了不是?你五嫂还怀着身子呢,你要真造谣了不得给她气出个病来。”
造谣这种事情,李温棋自然不会真做出来,只是要报复这小小的不满,总有其他许多无伤大雅的方法,暗暗将家里这群人都记了笔账。
叶满知道他平白被冤枉了,为了弥补他,大小事情上都格外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