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是她的家,因为离体育场比较近。
闹到大半夜,第二天一大早宋落不情不愿被闹钟叫醒,她闭着眼睛在床上乱摸了一通,最后在邢在宇睡的那个枕头下找到她的手机,本想关掉闹钟继续睡的,但学生会的羽毛球赛定在大年初五,不敢怠慢,只能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完才想起来邢在宇去哪了?
她趿着拖鞋去到客厅,看到他大大咧咧地坐在落地窗前的矮凳上,嘴里咬着一根烟抽完最后一口,吐完白雾把烟摁灭,接着继续研究说明书,旁边是组装到一半的架子。
是她入住时买的一个置物架,因为嫌弃麻烦连快递都没有拆装过,没想到他看到后会亲自动手。
一种充沛的情感在心间鼓动着,她的唇角微微上扬。
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眼她,继续低头忙手里的工作,漫不经心说:“醒了?”
他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眉眼,穿着白色短袖t恤,露出有力的胳膊,在他拧紧螺丝钉的时候,肌肉线条紧绷得好看,手背的青色脉络微微凸起,身上那种落拓不羁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像街上的流氓地痞。
宋落走到他跟前,蹲下来看:“怎么想起装这个?”
邢在宇见她穿得单薄,伸手把刚才为了散烟味才开的窗户关上,说道:“再不装积灰了。”
宋落走到玄关,从快递堆选出几个,拿到他面前:“这几个也装了。”
她还买了几个桌面收纳柜,也因为懒没有弄。
邢在宇无奈:“你是买来等我装的?”
宋落起身去厨房,笑说:“对啊。”
家里的男人不都这样用的?
她本想这样说,却又觉得他们之间说这些很尬尴,也就没说。
差不多十点,宋落和邢在宇从她公寓出发。
宋落坐在副驾驶打哈欠个不停,不爽地瞥了旁边开车的男人,问他:“你不困?”
邢在宇反而因为昨晚太激烈,现在整个人还有点亢奋,帮她弄完那堆收纳柜还是有点兴奋,但面上淡淡回:“不困。”
宋落拉紧帽子。
得了吧,这件事只有她会有后遗症对吧。
到了目的地,他在路口放她下来,停完车给她去买热饮。
宋落裹着棉外套站在冷风中,寒风吹得人清醒了许多,幸好约了场地,不然外面寒风呼啸,羽毛球都不知道会往哪个方向飞。
“宋落?”身后一道男声惊喜地叫住她。
她觉得耳熟,转身看清他的容貌,瞬间觉得倒胃口。
书一南开心笑说:“你怎么在这里啊?你是身体不舒服吗?好久没见你去公司了。”
宋落懒得对他笑脸相迎,跳过第一个问题,并不想和他说自己的行程,回了后面的问题:“不想去了。”
书一南笑容变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