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躁的拽了拽那米小小的石头,心里的热火没有被削减下去,反而更添几分燥意。
她一点一点梳理着,企图劈开脑海中的迷障。
可那些缠绵不断的线索,如同花洲夜晚中缭绕的雾气一般,紧紧密密的缠绕在她的心里。
一丝丝收紧。
她闷头在里面转闯着,却总也寻不到正确的道路。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怎么可能做到的?
即便凶手本领通天,在短短几十分钟内完成杀人弃尸,枭首斫头、甚至在那台起重机的铁钩上面,挂上一颗头颅。
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是了,绝不可能。
陆景璃闷头在自己竖起的迷雾中莽撞闯着,一次一次向前推理,又一次一次否定掉自己的猜测。
宛如一只小虫,陷入了某种名为执拗的蛛网内,妄图挣扎逃离,却陷得越来越深。
与此同时,太阳穴也开始簇簇疼起来,泼天的痛意让她不适的哼了声,微微蜷起身体。
无意碰到,一阵温暖又坚硬的触感。
是钟离先生先前赠与她的石珀。她昨夜特意在上面打了个小小的孔,挂在胸口处安放。
她的护身符。
陆景璃快速瞥了钟离先生一眼,心里勾勒着石珀中生生流转的岩纹。
金线贯穿在思维的深雾中,回转不休,将隐于暗处的线索尽数串联起来,而后循环往复。
倒置,回转!
是了!将所有的线索倒置,反过来思考,是不是会得到另一种不一样的答案?
倘若血液并非死者的血液,头颅上的诡异状态不是出于本身的,而是外因刻意施为。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艳红糜烂的色泽、刺鼻的腥臭味儿,这些有悖于人体的血液常理的形态,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
动物血。
头颅上被凶手刻意抹上的动物血液,以替代暗黑凝结的人血。
凶手在刻意模糊死者的死亡时间?还是有别的原因?这点想不明白。
基于这种猜测,头颅上的第二个疑点借此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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