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偶尔的机会,他们大多时候都会隔着一臂的距离,宫理对他而言既神秘又熟悉,他了解她一切的小动作小习惯,但现在才知道,她的心跳是一样的,她的身体是柔软的。
能感觉到她没有伪装,没有抗拒,没有故作玄虚……像是刚刚受洗后睁开眼一样纯粹。
林恩忍不住再近一点,再挤着她一些,她两只手抬起来搭在他肩膀上,从指甲掐着他后颈,到手指穿进他的头发,然后将他头发狠狠攥在手心里。
他并不会因为这点动作而吃痛,但她抬起手臂,让俩人胸膛离得太近,林恩才意识到原来她鼓起来的地方是这么软,软的让他惊慌……就像是两颗互搏的心脏之间的缓冲。
宫理快要呼吸不上来了,这个家伙简直要把她压进胸口里似的,手抱在她后腰处,紧紧抵着墙,毫无自觉地吻个没完没了,她像是在他能磨牙吮血的唇舌之间被融化的巧克力。她偏过头咬回去,她觉得这个力度完全比不上她拽他头发,但林恩却打了个哆嗦——
她踹了他一脚,林恩往后让了让,他大口呼吸着,垂过眼睛的乱发下,脸有些涨红,不是羞涩,仿佛刚刚亲吻对他来说是莫大的体力消耗。宫理觉得嘴唇都要肿了,伸手推在他脸上,林恩却一弯腰搂住她的腿将她抱了起来。
只是抱了一下,在手里颠了颠,又放了下来。
宫理挣扎得拳打脚踢,抿着有点发麻的嘴唇:“你到底要干嘛?”
林恩脸上露出一个大概是笑的表情:“宫理好轻。很厉害,什么都不怕。但是,很轻。”
这话说得不顺,但宫理懂了,他以为她很强大,就像是定海神针似的,但偏偏又是他轻轻巧巧能抱在怀里颠一颠的重量。
宫理拽着他的手往套房的方向走,走出去没两步,林恩又道:“再。接吻。”
宫理气笑了:“亲个没完没了啊,不行!”
林恩不说话了,只是舔舔嘴唇。
才又走过一点路,他手紧了紧,换了个方式:“嘴。贴着。一下。”
什么呀!
他平时不跟个木头似的嘛,怎么这时候倒是食髓知味,没完没了了。
宫理背对着他拽着往前走,脸上表情连自己都觉得又得意又拧巴,她晃晃手:“不行!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他终于不说了。
哎。太听话了也不好。
快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宫理点开光脑,刚准备要去刷房门卡,在门锁亮起的一瞬间,林恩忽然攥住她肩膀,往怀里狠狠一带,脚蹬在墙面上,骤然往后退去!
砰!
酒店房间的黑色金属门整个弹飞出去,爆炸的气浪与浓烈的灰烟朝他们扑面而来,宫理立刻反应过来,反手抓住林恩的卫衣领子抱着他脖颈。
灰烟之中,几个身影率先冲了出来——
为首的先是一把环刃大刀,刀面上甚至还刻着篆体,刀柄处却挂着丁零当啷一大把十字架,随后,一个染了金发的武者冲出来,朝宫理门面刺来。
林恩偏头躲开,另一只手抱住宫理的脑袋。
他立刻想要反击,但对面武者手中有兵器,他却要抱着宫理——林恩忽然看到一支老式的左轮手|枪握在宫理手中,直指金发武者。
武者反应更快,刀光一甩,立刻切断了宫理的枪管。
宫理却笑了起来,在枪管切断的瞬间,左轮手|枪的轮状弹仓变成了迷你的抽奖□□转盘,她手指一拨,转盘刷刷转过,稳稳地停在红色的格子上。
红色格子正写着:烟花。
下一秒,被斜切的枪|口中,以不可能的容量,迸射出一连串的烟柱火光!
砰!砰砰砰砰——啪!
整个回廊中,炸开银树金花般炫目的烟花来,炸得对方睁不开眼,浑身灼伤,他拿刀发狠乱砍,却迎头有更多烟花直接炸开在脸上。
林恩明白,他手边没有武器,对方埋伏者有备而来,绝对不能在这里接敌。
林恩立刻抱紧她,往后方奔去。紧接着,二人只见到了滔天的血水撞击着墙壁,从走廊另一端喷涌而来。一位穿着圣袍的中年圣女,正拿着一支由人类手指拼接成的权杖,权杖微微泛起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