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靠近了一片街道。
那里无论是房屋还是道路都要比臭老头的街道看上去更加宽阔,更加干净整齐,还没走进那灰白色的拱门,我已经远远看到了与垃圾山截然不符的教堂尖顶,上面立着的十字架斑斑驳掉漆,看上去非常古怪。
因为旁边环绕着飞来飞去的不是鸽子,而是乌鸦。
就算以往我再怎么对周边事物不太关心,也知道乌鸦是食腐动物,而且我已经不止一次在路上看到它们啄食一些看不出形状的东西。
那边隐约传来的嘶哑声音让我无法生出半点积极点情绪,我忧虑不已,总觉得自己有可能沦落到了和那个曾经在我眼前死里逃生孩子一样的地步。
只不过这次他们道貌盎然,不会让我凄惨的在露天庭院结束。
“……您可以牵住我的手吗?”
在进入街道登记时,我小声问棕发男人。
就算这种时候他也没掩饰动作,锁链在他手里和我脖子间叮咣响,四周的人都在看我们,我不停的在裤衩上擦手汗,总觉得那些目光比太阳更让我焦灼,羞愧的简直想把脸埋进胸膛去了,但他放下我时,把链条在手腕上缠了两圈,抓的更紧一点,我都没办法弯腰低头。
我有些怀疑棕发男人是想故意想给我难堪。
他露出了个怪恶心的表情。
“我不和男人牵手”
“……其实您可以把我当做女人看。”
原本望着我们登记的人听到了对话,看我俩的目光更加怪怪的。
棕发男人写字的手一哆嗦,笔尖戳破了纸张划在了桌子上,他转头面无表情的问了我句。
“你有病吧?”
“……”
剩余一长段路我都一直在思考,直到最后他带我停在那座形状淳朴,水泥浇筑的盗版乡间小别墅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幸好他没再追问,只是把我按在了门前垂头端详了一会儿,有些不情愿的抬手敲了敲门。
“hi,贾斯特。”
睡眼朦胧的男人趿着拖鞋打开了门,他穿灰色浴袍,身上一股甜香波味,让我一下子把注意力从台阶两侧小花园里瘦骨嶙峋的花骨朵移到了他身上。
男人低头看了看我,目光先在我一身淤青上打着转,扫过长霉的裤衩,又落在我的脸上,不知为何流露出点失落,
“哦,这是新货?”
“不是,我们进去说。”
棕发男人想推我进了门,我有些踌躇,他踢了我一脚,我还是不太情愿,他就拎着锁链把我硬拽了进去,我努力把四肢钉在地上也没抵住他的力气。
“哈哈。”
那个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动作,脸上突兀露出一丝奇妙的笑容,他兴致勃勃的问,
“真少见,你也有宠物了?”
“闭嘴,考尔比,他的能力很有用。”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