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武行?”江阳城主慌了,忙站起来围着人打转儿,“媳妇儿你没受伤吧?”
“你想哪儿去了,那些大兄弟都输给我了,哈哈哈——”夫人拉着他坐下,也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喏,你最爱吃的夫妻肺片,别愁了,我这都凭本事赢回来的!”
江阳城主还想说,他妻子却直将一筷子菜塞到他嘴中。
然后女人当着凌冽和乌宇恬风的面,用拇指揩去了江阳城主嘴角溢出的红油,又将指头放嘴里吮了下,才低头继续吃菜、喝酒。
凌冽眨眨眼,错开视线喝茶——这是他主动要求的,行军打仗、不易贪杯。
有他做例,乌宇恬风面前摆的也是一杯茶,但江阳城主泡得偏浓,小蛮王喝不惯,只抿了一口,就放到一旁。
看着对面互相夹菜、喂菜,旁若无人交换着暧昧眼神的江阳城主夫妇,乌宇恬风偏偏头,忽然也伸长了手夹了一筷子青椒炒的猪肉送到凌冽嘴边,“哥哥吃这个!”
他说的是苗语,江阳城主夫妇听不懂。
但凌冽却下意识回头,他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张口吃了小蛮子喂给他的炒肉——这是今日新鲜杀的小猪后颈肉,肉质细嫩,想着江阳城主夫妇无暇分心,他便多下了两著,偏偏被乌宇恬风注意。
本以为小蛮王喂了就算完,结果凌冽刚拿起巾帕准备拭去唇上的油渍,眼前就落下一大片阴影,乌宇恬风不知发什么痴,竟扑过来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一手捏住他的手腕,在他唇瓣上落下了一个吻。
凌冽瞪大了眼睛。
“叮”地一声,江阳城主摔了手中的酒杯。
乌宇恬风绿宝石般的眼睛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他薄唇微勾,舌尖在凌冽的唇瓣上舔了一遍,才餍足地放开了人,他一抹嘴角,转头冲江阳城主坦然一笑道:“您手艺不错。”
江阳城主看看他,又看看凌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还是城主夫人哈哈一笑,打破了僵局,她站起身来、一把拿了乌宇恬风面前的茶盏,“我观这位小兄弟也是同道中人,啷个要喝茶水,来陪姐姐大碗豁酒噻——!”
说着,她从桌下拿出一只海碗,“当”地一声丢到乌宇恬风面前。
乌宇恬风不置可否,只夹了一大块鱼放在小碟子里,一边往外头挑刺一边道:“行军在外,不宜饮酒。”
城主夫人看着那条新鲜的江鲤,她还没吃上一口,就少了一面的肚皮肉。她抿抿嘴,看了自家丈夫一眼又看看北宁王,然后忽然招手,让人从后院取来一只泥封的坛子:“那我们喝果醋!”
新开的坛子一打开就有一股子果香扑鼻,城主夫人撤了青梅酒,给在座四位都倒满了一盏,“这是用梅子和林檎酿的果醋,不算酒,二位尝尝?”
果醋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倒正好能解蜀中鲜椒的辣。
凌冽不太能吃辣,这酸味的东西他也只是出于礼貌浅尝一口,还是喝茶。
可乌宇恬风却似乎很喜欢这果醋,与那夫人对饮了后,竟然还要了第二盏。凌冽看他一眼,想劝小蛮子少吃点酸的,但见他和那位城主夫人难得投缘,便摇摇头作罢。
反正现下还未兴战,乌宇恬风高兴,便也由他。
只是小蛮王和那位夫人明显在暗中较劲儿,对着拼了两碗果醋后,竟同时伸出筷子戳向了桌上那一盘子鲜椒鸡——切成小块的鸡肉泡在青红色的辣椒、花椒里,乌宇恬风择了一块腿肉,城主夫人则捡了带皮的鸡脯。
两人对视一眼,又纷纷将鲜椒鸡剔骨,送到了身边人碗中。
他们,甚至异口同声,“尝尝?”
江阳城主多少有些无奈,刚想张口劝夫人别较劲,妇人就直将那块肉塞到他嘴里,然后凑上去大大方方地亲了一口,“今儿这鸡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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