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煦惊讶地看着黎行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坦然接受谢意和夸奖。
不愧是天之骄子,丝毫不会客套。
—
两人前后来到主厅,黎老爷子坐在那里,正在和旁边人说话,看上去应该是黎家的亲戚。
余光扫到黎行舟和江煦进来,哼了一声,假装没看到。
黎行舟出国几月,回来一个周都不过来看他,再忙一两个小时的时间难道没有?
不孝,叛逆。
“爷爷。”
黎行舟看出黎老爷子的心思,难得表情柔和了不少,“祝您寿比南山。”
“臭小子,回国一个多星期都不来看我,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黎老爷子终于接话,故意板着脸说了句,一副等着黎行舟认错的样子。
黎行舟走上前,耐心解释,“前几天一直忙并购案的事,所以耽误了,之后一定常过来。”
江煦听着黎行舟的话,再看黎老爷子,识趣地选择闭嘴。
他还以为黎行舟这段时间挺闲的,原来是忙里抽空。
“当初让你去参军你不去,非得去学什么管理金融,跟你爸一个德行,要是像你姑姑就好了,省心。”
黎老爷子对黎桁和黎行舟父子两人经商的事,一直心有遗憾。尤其是黎行舟,这么好的条件,不到队伍里去,简直是暴殄天物。
幸好还有黎文婉继承了他的衣钵,否则真要把他这把老骨头气死。
“爸,都多少年了,您还念念不忘大哥和行舟的事,现在遗憾也来不及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您管这么多不操心不累吗?”
黎文婉打黎行舟小时候就疼他,自然向着他说话,朝他使了个眼色,看向旁边的江煦,“对了爸,这是江煦,就龚伯伯夸过的小天才。”
安静站在一边,充当背景的江煦,听到自己的名字,敛起心思,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小天才这个称呼,怎么有点耳熟。
好像经常在什么地方听到。
“黎爷爷好,我是江煦。”
江煦长得好看,稍微有点笑容就显得招人喜欢,“今天是您的大寿,知道得仓促,来不及准备,只有一幅之前画的山涧云松图,我——”
自小跟在父母身边,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早早学会了与人打交道的说话艺术。
尤其是面对像黎老爷子这样的人,每一个字说出口,都是经过大脑思考。
却突然卡了壳,他想起那幅画,还在颜慈的车上。
紧张地捻了下指腹,思忖着怎么说才合适。
“爸,小煦的画在这里,幸好我记得从车上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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