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可能有点冒昧,但事关江煦,有可能还牵连到一些事,弄清楚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秦鸣有点意外黎行舟的直接,但细想下,很能理解黎行舟雷厉风行的处事作风。
作为黎家未来的掌权人,这是应有的魄力。
“你是想问沈绪这个人?”
“是。”
秦鸣已经四十多岁,在这行干了很多年,和江煦他们父母认识,也是因为工作。
交情不浅,不过因为避嫌,私下里外界很少知道。
“沈家的小儿子,三十四岁,江舟市有名的青年才俊。”秦鸣向服务员道了声谢,继续说:“和江城夫妻认识是快十年前的一次合作。”
沈绪那会儿几乎是天之骄子的代名词,沈家风头正盛,和江家合作是强强联手。
城北的文旅小镇就是两家一起开发的,沈家是开发商,江家投资资金。
尽管沈绪年轻,不是项目的总负责人,但沈家有意培养他,就安排他全程跟项目。
就是那时候,江城认识了沈绪。
兴趣相投、相见恨晚,两人一见如故。
江城那会儿也不过才三十五岁,比沈绪大了快十岁,倒是没影响两人交情。
那一年,江煦九岁。
“九岁……”
黎行舟重复了一遍,突然皱起眉,“江煦父母早年不是很忙?”
“是,很忙。”
秦鸣那会儿才接触江城,没有沈绪那么熟,“所以那时候经常是沈绪陪着江煦,偶尔去学校开家长会都是他。”
什么?
江城爸妈怎么会——
黎行舟深吸一口气,“沈绪什么时候出国的?”
“三年前吧大概,沈家去开拓市场,把他送出去了,只有他才能做到。”
秦鸣瞥了眼黎行舟,“沈绪是个谦谦君子,稳重、温和,但行事作风绝不拖泥带水,不会给对方翻身的机会。”
那就是江煦高考前夕出的国。
这算什么?
就算是朋友,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让对方心里难受。
近十年的相处,说走就走,的确是绝情。
“秦律师,沈绪的事——”
“黎先生,尽管我对你们家照顾江煦的是很感谢,但沈绪和我接触并不多,即使有,也是私下偶尔见一面,我不能提供更多你想要的信息。”
秦鸣打断黎行舟的话,“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沈绪对江煦很好,至少我听说的,是有求必应。”
只要江煦想要的,沈绪都会满足。
哪怕是多看了一眼的东西,也会变着法送给江煦。
事实上,江煦很少会开口要什么。
“那江煦妈妈呢?”
黎行舟终于问出一直不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