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能够知道理由吗?您为什么要给这位先生签发去往十层的过境担保证明?”
哈内尔的全息形象就好似一个淡蓝色的幽灵漂浮在了吉姆与王莺的视野里。此刻的她,正在手里把玩着一个印有诺德安置区治安局logo的牌子,动作懒洋洋的好似有些提不起劲来。
请求申请是由王莺发送的,但在建立通讯以后,哈内尔并没有对于吉姆的出现表现出惊讶。她看着自己的表情淡漠,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就好似面对某个陌生人一般。
在王莺开口之前,吉姆先一步说道:
“我是一名有证的私家侦探,哈内尔女士。”
他说着耸了耸肩,眼睛一直盯着对方手里的那个牌子。
“去往十层自然是出于业务的需要。”
王莺有些诧异地看了吉姆一眼——她原本还打算编出一套更为高明的说辞,但没曾想到对方居然就这么直接将自己的真实目的给说出来了。
要知道,居住在十层的那些权贵们并不乐意让下层的私家侦探将自己鼻子伸到他们身上。
但没办法,既然吉姆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只能顺着承认道:
“是跟最近的一起案子有关系,这位侦探先生愿意提供一条相关线索……但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他不愿意走治安局的内部流程,所以找到我帮忙。”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吉姆,最后补充道:
“没有公务文件,只是以朋友的身份。”
听到这里,哈内尔的蓝色幽灵那把玩着通行证的手骤然停了下来——虽然此刻她本人可能正身处于距离这里十几甚至几十公里外的某个地方,但她看向吉姆的瞬间,还是让他觉得自己好似被看穿了一些什么。
哈内尔盯着吉姆开口道:
“如果是我所认为的那起案子的话,那么我并不觉得在十层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王莺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了起来。
“你知道是什么案子?”
她有些怀疑地问道。
虽然说诺德安置区治安局的地位就好像一条看门狗,只要有钱有势任谁都能够踹一脚,但对方也不至于知道这么多才是——这帮家伙才来安置区几天啊,掺沙子也需要时间不是吗?
闻言,哈内尔转而看向了王莺。
“请见谅,但委员会目前也在调查那起案件,并且打算在最近与治安局成立联合调查组……虽然目前不能透露太多,但我认为你们应该将更多注意力放在更下层的地方才是。”
她低头看了一眼吉姆的资料,接着道:
“而不应该带一个有过故意伤害与非法义体改造记录的侦探到十层来……尤其是你脑子里的金属反应,并非是什么‘性成瘾多巴胺反馈阻断系统’,而是什么其他更加粗暴东西的情况下。”
哈内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自己没有问,那个老毕登给我登记义体认证居然是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