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冽急得不得了,围着她转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孩推他,不用他管,自己回了房间。
燕冽被关在门外,沉默地望着紧闭的房门。
听着里面她接连不断的痛苦喷嚏声,心里发紧。
她把自己关起来。
等第三天她眼睛都开始肿了时,他终于忍不了了。
抱着她就往医院跑。
医生说要查过敏原,就是贵一些,一次一千多,可能还查不到。
她握着他的手腕晃动,示意不要。
燕冽不看她,斩钉截铁地说要查。
结果一周才能出。
医生给开了氯雷他定和布地奈德喷剂。
燕冽让她请假在家休息,她坚持去上班。
回滨城在即,燕冽把工地的活辞了,准备在家照顾她。
结果人家小丫头药一喝,鼻子一喷,拍拍屁股上班去了。
过敏原结果出来那天,她才露面。
两个人一起去医院,结果如医生预料那样,是过敏。
结果显示她对蒿类过敏。
北方八月末九月初是蒿类植物授粉的季节,所以她才中招。
至于为什么今年才显露出来。
医生说都有可能,跟人的体质有关系。
回家路上,两个人坐在公交车上。
燕冽微微出神,这样的生活在三个月之前,对他来说是地狱。
那时候,他还自困在茫然苍白的人生哲理中‐‐他为什么而存在,为什么而活。
现在不了。
他已经体味过最接地气的活法。
他客观抽离出来之后发现,是他太轻易得到一切,又没有更崇高的理想追求。
就容易浑浑噩噩,郁郁寡欢。
他侧眸看了一眼她,眸光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