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低头看玉笛,指尖掠过那个姝字。
这支玉笛无论是形状还是刻有字的地方都跟柳如叶给他们的那张画一样。
“你看,是不是那支玉笛?”她没再管老妇人,直接将玉笛递给许扶清,他接过去,看了几眼,目光落到姝字,又放回谢宁的手。
“是。你先拿着,我把她杀了,就离开。”他仿佛对这支玉笛不是很在意。
谢宁望着紧紧地抱住自己另一只手臂的女子,伸手拉住许扶清,他偏头看她,笑,“谢宁这是要阻止我吗?”
四目相对。
他眼底倒映着她。
“不是,我没有要阻止你。”谢宁直视着许扶清,摇头,觉得这次的任务过于顺利,总有种哪里出了问题的感觉,怕留有后患。
一名比她还要瘦的女子是如何把她扛走,还是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
但又回头想想,昨晚女子扯玉笛走的时候力气的确异常大,能扛走她好像也不成问题。
可毕竟昨晚被绑的是自己,不处理好,以后倒霉还是自己,于是谢宁说:“我想包扎完伤口后,问问她是怎么样得到这支玉笛的,可以吗?”
许扶清闻言看谢宁血液早已凝固的额头,指尖微顿。
“好。”
*
进了屋子后,老妇人指了指谢宁额头上的伤给女子看,她似才注意到,走到房间捣鼓了一会儿,拿出了不少药,放到矮榻上。
“快些快些,乖女儿一定很疼。”
谢宁发现女子除了精神有些问题外,其他还算正常,就比如对方用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说要给她上药。
一道寒光闪过,谢宁被刺激到眯了眯眼。
“啊!”
老妇人痛呼了一声,手臂被剑划出一道伤口,鲜血潺潺地流出,女子迟钝了一下,用帕子擦了擦血液,拿起一瓶药洒上去。
下一秒,那瓶药落到了许扶清手上。
他拉下惊得站了起来、面露不可置信的谢宁,神色不变地给她上药,冰凉的指尖捻上药粉,沿着伤口一点一点地涂抹。
“这应该是没毒的。”许扶清眼也不抬地说了一句,也不知是在跟谁说话。
原来许扶清是为了试药是否有毒,然后割伤老妇人的手臂,拿她来试药,谢宁眼睛盯着他垂下来的眼皮,心神微微恍惚。
到底是经历过了什么,才会谨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呢。
女子默默地给老妇人包扎,时不时抬眼看谢宁的伤口,像是也很想替她包扎,但碍于许扶清又不敢乱动。
房子里面一度安静到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许扶清上药的动作很轻,谢宁并不是很疼,她看了看女子,心底生出一个主意,娘字有些烫嘴,“娘。。。。。。”
即便只说出了一个音节,其他人皆纷纷地看过来,许扶清也不例外,他抬了抬下颌,视线流转在她的唇,涂抹药的手指却没停。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女子。
她刷地一声站起来。
谢宁闭了闭眼,努力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还是硬着头皮喊下去,“娘,这支玉笛从哪里来的?”
女子似很高兴她喊自己娘和跟自己搭话,枯瘦的脸露出喜悦的神情,“乖女儿,这是娘捡到的玉笛啊,你忘了,是我们一起捡到的啊。”
捡到的?
谢宁乘热打铁地又问:“是在哪里捡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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