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大是讶异,许扶清莫不是有恋足癖吧?
最最重要的是,两人现在的姿势很奇怪,他半蹲在地上,手托着她的脚,无论谁看着都会觉得有两三分不对劲儿。
身为当事人的谢宁更是不安,又是咳嗽了好几声,艰难地憋出完整的一句话:“我的脚没受伤,不用上药。”
许扶清指腹擦上她的脚底,将沾到的少量灰尘尽数拭去。
有点儿痒。
谢宁脚趾头微微蜷缩起来,许扶清撩起眼皮,将她的脚放上另一张椅子上,然后站起来,“我去给你拿双鞋子。”
倒也不必那么麻烦,谢宁觉得自己回房间拿就行,又不是腿瘸了,用不着那么娇气,再说,他一来一回还得花费不少时间呢。
“不。。。。。。”
话还没说完,就见许扶清踏出了房门。
也罢,她乖乖地闭嘴,望着门口他逐渐消失的背影,不太能坐得住,偷偷地把脚放下来,走到房门那里,望着早已停雨的院中。
不知他们会如何处理另一所院子的尸体。
怎么说呢,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接受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熏陶的现代人,对于杀戮这种事是敬而远之的,如今常遇到,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她也做不了什么啊,遇事无能为力大抵如此了。
突然,一道人影从旁边闪了出来,吓了谢宁一跳,她捂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后退一步,失声道:“是你?”
来人是秦姝。
面容相较于之前那次见面更是憔悴不少,仿佛生病已久一般。
未免太大胆了,谢宁环视一遍四周,确定许扶清还没回来,急忙地把她拉到房间外面的隐蔽处,即刻质问道:“你又来这里干什么?上次利用我还不够?”
慢着,秦姝过来时有没有看到那遍地的尸体?
忽然之间,谢宁想起了这个。
不过秦姝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即便看到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可秦玉经过那晚的还钗子一事还会随便地任由她出门?
往深处想,也是可以弄明白的。
秦姝不是普通女子,经历颇多后多得是心计,能生出许扶清那般聪明的儿子,母亲的智商也差不到哪儿去。
只见秦姝镇定得很,注视着她,微笑道:“你别激动,我今日前来是想告诉你那件关于你的事是什么罢了,并无恶意。”
谢宁有些怀疑,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真的?”
而秦姝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直接道:“我说我的,分辨真假的权利还是在你手上,我现下只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听我说下去?”
时间紧迫,再拖延下去,许扶清该回来了,到时候两母子撞上,谢宁也想象不到会是怎样的一个画面。
“你说。”她生怕别人会看到秦姝。
秦姝眯了眯眼,“你身上有情蛊。”
好半晌,谢宁都没有任何反应,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也不知信还是不信她的话,亦或是太过于震惊了。
又过了须臾,谢宁紧紧皱起眉头,这段日子来,自己也隐约察觉到不妥之处了,开门见山地问:“是小夫子下给我的?”
秦姝知道她口中的小夫子是谁,“没错,是他。”
谢宁不是苗族人,不太了解不同种类的蛊虫有什么作用,但情蛊这个词,她在不少电视剧里见过,却还是不确定这里的情蛊跟电视剧里是不是一样。
不是,许扶清为什么给她下情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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