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酸涩又割人的嫉妒爬满心房。
陆行朝掐着自己的两颊,逼迫自己不要去看,却怎么也逃不掉晃进视角余光中的虚影。
甚至连地毯上的影子都在与他作对。
拉长的暗色投到脚边不远处的地毯上,露出半边被门畔遮挡的身体,宛如嘲讽——那扇他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门,戴弈进去了。
……这个点。
在……这个时候。
……
比起屋外零下几度的严寒,暖气充足的屋内就显得十分暖和。
戴弈一进屋,就把身上的风衣给脱了,神态轻松地给挂到了衣钩上。他挽起袖子,拿着剧本坐到茶几旁边的一张椅子上,随后便抬头朝谢迟看来,笑道,“其实你说的那个问题,我觉得也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
谢迟给他倒了杯热水,推到这人面前。这才又在戴弈对面的椅子钱坐下,拿起了属于自己的那本,说,“戴老师这话怎么说?”
戴弈拿起他倒的水喝了一口。
随后,手微微顿了一顿。
入口的水冷热适宜,温的。刚刚好处于一种不会烫口,但又在这个天气里咽下去很舒适的温度。
戴弈刚刚看水杯热气缭绕,还以为会烫。
没想到却竟然这么会照顾人。
明明挺漂亮的。
属于那种只要本人愿意,一定会有很多人争着愿意把他惯坏的类型。
这个想法在脑中一闪而逝。
戴弈咽了水,放下杯子,又掸了掸剧本,冲谢迟笑道,“打个比方啊,我们先来换一个思路。如果咱俩抽到的剧本不是现在这个,是——唔我想想……哦对了,《鹤唳》那片你看过么?就是辛小仁刺-杀岳荣绍那段。”
谢迟点点头。
《鹤唳》是一部很有名的谍战片,他以前确实看过。至于对方口中的辛小仁和岳荣绍,则是片子中两个戏份很重的配角。
一个是身世飘零的戏子。
一个则是手握重兵、割据一方的军-阀。
想到这里,他若有所思。
“所以,戴老师的意思是……”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见他反应如此迅速,戴弈脸上立刻就露出了高兴的表情,眼神也跟着一起兴奋起来,“你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那演女性角色时确实容易出戏。但如果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戏子,是不是就变得很容易代入了?”
确实,戴弈的话很有道理。
谢迟细想了一下,如果用这个理由来解释的话,那他之前所困惑疑虑的问题,确实瞬间都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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