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比我们还凶?
难道就没有一点胜利后的心浮气躁吗?
火炮之下,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北庭人?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何大,夏朝总能够未卜先知,知晓他们所有的兵力部署。
黑马的蹄子踩踏在?尸体上,萧时之勒着马停在?最大的一个帐篷前。
这里就连帘子都是用高品质的宝石编织而成。
年?轻的女皇抬了抬手指,让后面下属去收拾残局,她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越往里走,香料味道越发浓郁刺鼻。
奴隶跪坐在?两?边,一个个被训练成了没有任何自主意识的玩偶。
萧时之脚步一步一顿,勉强深呼吸,她听不到里面任何猛烈的挣扎或是粗壮的喘息声。
安静的一切都像死?了似的。
撩开一层又一层的帘子,当走到最后一层帘之前,萧时之哪还有运筹帷幄,嗜杀凶残的暴君模样。
手指胆怯的不敢撩开帘子,触碰到帘子的瞬间,那伤痕累累的手指猛然后缩了一瞬。
紧接着,她犹豫了两?秒,再次触碰那最后一层鲜红的帘子。
萧时之常如鸦羽的睫毛下闪着某种?破碎的光,她心下一横,把帘子彻底撩开。
白浮雪跪坐在?地上,双手拿着精钢簪子,簪子的叶头沾满了鲜血。
白浮雪脸上也点着几抹艳红色。
狼王双目圆瞪,瞳孔失去焦距,木木的看着天花板。
他脖子上有个血孔jsg,暗红色的液体不断的流出。
白浮雪听到门口的声音,手上簪子滑落,手边的透明水晶药品滚动于地面。
里面一颗“梦回?”都没有了。
白浮雪小心翼翼观察着身长如竹的萧时之,她身上披着沉重的玄甲,手上的连弩已经空了。
白浮雪缓缓站起,试探:“萧萧?”
萧时之眨巴眨干涩的眸子,张开双臂,“是我。”
白浮雪目光动容,立刻抱住她,脸贴在?冰凉的甲片上,眼泪不由?分说地滚落下来——
一路上受的委屈,如同洪水泄堤般从眼角流下,全身酸软的靠在?她身上。
白浮雪害怕极了。
害怕却不能露出脆弱姿态。
她纤细的双肩被萧时之轻轻拍拍,“乖,没事儿了。”
萧时之怀中的小美人?哭的撕心裂肺,像是要把整个肺腑中的委屈都给宣泄出来。
她身上被血腥气给沾满,暗红色的血凝结成块,散发着让孕妇作呕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