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试着动了动手腕,提醒他,现在被他禁锢的是她,胡作非为的是他。
齐岷不为所动,力道甚至更重,虞欢的眉在他眼皮底下皱起来。
“筵席上,为何一直看着我?”齐岷不带情绪地审问。
虞欢反诘:“大人英俊,我看一看都不行么?”
齐岷手上收得更紧。
便在这时,折返回来的春白在门外低低地唤起“王妃”,又忧心,又不敢进来打扰。
虞欢手腕生疼,蹙紧眉盯着齐岷,眼里开始流露愠色。
齐岷不为所动,扣住她的指节慢慢用力,那是可以在瞬息间折断一人脖颈的手。
虞欢神色大变,呻*吟出声。
“王妃?!”春白心慌。
虞欢开始挣扎,反被一下抵死在门上,刹那间,无形压迫感骤降心头,虞欢瞳孔收缩。
“齐某并非良善之辈,奉劝王妃一句,”齐岷低头,贴着虞欢耳廓,声音似刀剑相摩,“不要玩火自焚。”
虞欢一震。
齐岷警告完,松开手。
春白在外等得心如火焚,眼看房门打开,忙进来查看情况,却被走出来的齐岷唬得倒抽一口冷气。
“大人!”
春白哆嗦着欠下身,等人离开后,抢步入屋,惊见虞欢浑身瘫软地靠在房门后,手压着不住起伏的胸脯。
联想先前听到的呻*吟声,春白惊慌失措:“王妃,你怎么了?是齐大人对你做什么了吗?!”
虞欢按着擂鼓一样的胸膛,听得这声“齐大人对你做什么了”,便想起齐岷走前撂下的狠话,讥诮一笑。
不要玩火自焚?
不,她偏要自焚。
最好是,与他一起焚呢。
*
返回宴厅时,酒宴濒临落幕,席上在表演最后一支舞蹈。
虞欢走回席前就坐,被马氏关怀:“王妃的头疼可有缓解?”
先前,虞欢是以不胜酒力,脑仁胀疼为由离席的。
虞欢提壶斟酒,淡淡说“好多了”。
马氏放下心来,先前有送酒的丫鬟来报,说王妃在后头的抄手游廊那里走丢了,她吓得赶紧要去找人,又被丫鬟告知人已找着。
那时候,齐岷刚回来不久,贺云枱正用眼神示意她提一提庙会的事,得知虞欢人无碍后,便没再离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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