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清晨,寻常的长街,寻常的和煦微风。
站在长街边的三人却弥漫着异常紧张的气氛。
萧九九紧张,云朝看上去比她还要紧张,他伸手将萧九九拦在身后,是个一触即发的警戒姿态。
对面的男人抿着唇,眉目冷如冬雪,任谁看,都不爽到了极点。
他垂落的手掌间,蓝色跳动的雷弧若隐若现,细弱的电击声刺激着耳膜,一只漆黑的火铳时而出现时而消失。
萧九九想起一个词儿,“玩火”……
就在她神经紧绷到快要断掉之时,青行身上的戾气散了。
“算了。”
男人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面无表情:“给钱,我再去买一个。”
萧九九:!
她反应不过来,木愣愣的从储物袋中取出钱,木愣愣的搁在他掌心。
眼瞧着青行慢悠悠的走到旁边的摊铺,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朝拧着眉,凑到萧九九耳边:“别跟他玩儿,他看上去……好怪……”
萧九九心里苦,扭头看向云朝,心道,你很快也会变得跟他一样怪……
青行买好葱油饼,冷淡的道:“走吧。”
没走几步便听见前方吵闹,抬眼一瞧,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几圈。
三人走到前面,便瞧见一人血肉模糊的摔在地上,从周围议论声中知道,这人是自个儿跳楼的。
萧九九略一打听,听说寒窗苦读中了状元,仕途不顺坠楼而亡。
状元?听上去有些耳熟。
她心里有些疑惑,走到一边,抓了几个人打听。
有人一旁冷笑:“这就是强求的下场。”
萧九九问:“兄弟,这怎么说?”
那人道:“他那状元本就是找愿灵求来的,愿灵这东西,哪是什么神灵,是个邪物来的。”
“他当时用十年寿命求了个状元的愿,后来成功中了,这才多久啊,就因为党派相争自杀身亡。”
萧九九仔细琢磨片刻:“那状元让他中了,可后续的事儿不是他自己选的么?跟愿灵有什么关系?”
那人冷笑:“怎么没关系,这都是愿灵故意的。”
“你不知道,村头有个青年跟心上人分手了,他心里难受求了愿灵,希望愿灵让他们永不分离。”
“后来那姑娘果然回来了,但是骗光了他的钱,还背地里与别人有染,那青年受不了,自杀了。”
“可姑娘从前并非如此,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八成是愿灵影响了她。”
“在我看来,这愿灵就是个恶灵,不过是喜欢戏弄别人罢了。”
萧九九心头一跳,问:“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人道:“当然是真的,他们都是我朋友,我能不知道么?我还有别的求愿的事儿呢,你要不要听?”
萧九九摇头:“不用了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