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敌乃用兵大忌,夏侯惇乃曹营宿将,将军不可掉以轻心,而且他此次携兵两万,与我们兵力相当,搞不好还会陷入苦战,最好。”
太史慈及时提醒,他此时没有那么乐观,毕竟曹军实力非常强劲,不似江东那般外强中干。
而且龙骧此次出兵牵制,对正面战场的刘备有重大意义。
从淮南带来的三万士兵,其中一万是桥伷的匠人,算起来与夏侯惇之兵等量。
太史慈看不到任何优势,他还是希望按发前的战术,利用水路优势腾挪袭扰各地,让周边守军疲于奔命,可惜话没说完便被龙骧打断。
“子义之意我已明了,列位请随我帐内说话。”
龙骧言罢收起笑容,将几员主将引至帐内,指着案上舆图分析道:
“诸位且看,颍阴、长社、许都、新汲四县,被潠水、洧水东西隔成小天地,而四县中只有许都、颍阴具有战略意义,所以用舟船游走局限性很大,想要在中原搅风搅雨,硬碰硬打一仗很有必要。”
“可这片区域一马平川,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设伏,就算能够击败夏侯惇,咱们也必定付出不小代价,只要许都安然无恙,曹操就不可能回师救援,而将军布局多年的大计,也可能功败垂成。”
见龙骧决心一战,太史慈直言不讳。
曹操统一河北兵马强盛,太史慈既不希望龙骧失败,更不希望刘备败给曹操。
强者可以失败无数次,而弱者只有一次机会。
龙骧领会其意,笑着安慰曰:“子义且放宽心,若是其他对手还不好说,对付夏侯惇真有信心,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阵斩或者重伤此人,无论许都还是荆州前线,必然会受到巨大影响。”
“听闻夏侯惇失目,再未与他人斗将,记得之前镇守寿春,任江东人如何挑衅,他都没有出城交战,何况仲康勇名在外,他必不会冲动出击。”
太史慈中途看向许褚,停顿片刻又继续分析:“夏侯惇携两万大兵出城,必不会轻易舍大队轻进,将军想擒贼擒王不易”
“事在人为。”
龙骧叹了口气,蹙眉沉声说道:“夏侯惇也步卒为主,别忘了咱们有千里镜,即便在大平原作战,也有巨大优势。”
“云起直接下任务吧,跟你作战这么些年,还从未见你失算过,某愿为前部迎战。”
许褚对龙骧一直充满信心,他铿锵的言语回荡在大帐之内。
太史慈也忍不住点头捋髯,心说或许自己真的谨慎了些,也许龙云起真有破敌妙计。
太史慈正期待龙骧讲计谋,对方却笑呵呵看着自己。
“哈哈,仲康忘了子义之言?夏侯惇必知你之勇名,如果派你为前部去迎战,说不定会惊走这位盲将军。”
“那我。”
“此战你代我掌邻中军,我则与曹将军诱他入‘陷阱’,最后由子义出面斩杀此獠。”
龙骧说完抬起头,见帐内众将表情各异。
曹性抓耳挠腮、脸带茫然,太史慈捋着长髯若有所思。
许褚则诧异看着龙骧,心说我只有匹夫之勇,确定让我统领中军?
“将军千金之躯,岂能亲身涉险?”
“仲康大可放心,我与夏侯惇交过手,他的武艺留不住我,另外你带着中军主力,要与我们保持距离,得给夏侯惇看到机会,否则他不会轻易上当。”
“唯。”
龙骧刚刚统一完思想,就即在案边分配任务。
他的计策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利用夏侯惇的仇恨心态,将其引入伏击圈交由太史慈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