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妨放下笔,神情愉悦地看向门口。
话音落下没多久,门口就走进来个右边脸肿得透亮的黑壮汉子,见到宁妨,先是苦哈哈地抱拳行礼。
“阁下这是?”宁妨明知故问,笑得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微微眯起的眼睛就连那汉子也瞧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多谢侯爷关心,只不过是路上遇到蜂群,无碍无碍。”汉子连忙弯腰回话,说话时牵动嘴角伤口,忍不住疼得又咧了咧嘴。
汉子这句无碍说得发自内心,比起丞相的惨样,他们这些侍卫可真不值一提。
“不知丞相有何话要亲自传给本侯?”宁妨继续笑。
“丞相说:之为兄保证此后绝不会再重蹈宁江郡之事,宁弟消可气了些?”汉子原话奉上。
书房内候着的几人都没能控制住惊诧表情,齐齐抬头看向那神情自若的汉子,宁城更是张着个大嘴,一副见鬼似的表情。
别说是辛未几个,连宁妨也是一愣,额角狂跳几下,似笑非笑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话他能听懂,可该如何回倒是个问题。
前半句杭之为这是保证以后绝不会将南阳侯府至于危险之地,此承诺正是宁妨所要,后半句便是请他收了神通,报复适可而止。
可这兄啊弟啊的,听着怪让人恶寒。
杭之为可不是那等随意和人称兄道弟的人,不知这后边憋着什么坏呢……
宁妨:“……”
良久,汉子都被宁妨盯得后背发毛,心底开始回想进房后是不是哪个动作欠妥,这才听到声音响起。
“七日之后本侯气自消,丞相大可不必担心。”
说完,就朝汉子摆了摆手,示意没多的话要带。
“属下既已收到侯爷回话,这便回元阳郡回禀。”
汉子记下寥寥几个字,一头雾水地躬身退出房门,至于宁妨说的话有何意,他表示根本听不懂。
果然……聪明人与聪明人来往连密信都用不上。
大家伙都听不懂。
嘎吱——
汉子将门合上,屋内几人又转了头齐齐看向宁妨,心中万分好奇这一来一往的哑谜。
“离开元阳郡前,我送了张祸福相依的符纸给丞相,估摸着这几日他也吃了不少苦头。”宁妨笑着给几人解惑。
方才那汉子被牵连而已,真正惨得可是杭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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