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柳婆子押回侯府等候发落!”
良久,傅灼从牙缝中挤出句冷冷的话,说着抬头看向远处自知不妙已狼狈逃窜的婆子。
武安侯夫人也气得咬牙切齿,可更多是心疼女儿那十年所遭受的磨难,回眸瞅向强烈不安的花娘时,眼眶酸涩难忍,终于没忍住落下几滴眼泪来。
江家村骇人听闻的人口贩卖她也有所耳闻,听到后不过感叹句“人间炼狱”便已作罢,谁能想到那炼狱中……竟也有女儿挣扎的身影。
草地上孩子们的欢快笑声因突然而来的凝重停顿,不管大人小孩都好奇地看了过来,宁文睿拧紧眉头,背着手一脸沉重地走了过来。
“不若我们进亭子再细说?”宁妨提议。
傅灼不语,只微微点头后转身向来时的八角亭走去,此处可不光有武安侯府一家在此,若是再多停留些半晌,明日不知还会传出何谣言。
武安侯夫妻纷纷转身,草娘这才长吁出口气,小心地摇晃着宁妨衣袖轻声问:“若是我们被送到尼姑庵剃度,仙人您可得救救我娘。”
小姑娘鼓足勇气说出实情,看来心底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
“我应下了。”宁妨挑唇一笑,冲草娘抬了抬下巴,看到她放心一笑后,这才跟着走进了八角亭。
本是人家私事宁妨不应该参与,可既已答应草娘的请求,他也只得跟着进了亭子,同时身后还坠着几个看热闹的人。
小小的八角亭霎时挤满了人。
宁于墨双眼岑亮,与刘长旭二人用怀中孩子当成挡箭牌,双双缩在宁妨身后降低存在感。
宁文睿则是一脸凝重,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只看挺直胸背,好像已准备好随时据理力争。
傅灼一眼扫过亭中众人,长出口气后幽幽叹道:“我武安侯府欠了南阳侯府一个天大的恩情。若是他日有需要我傅灼之时,武安侯府上下必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郑重承诺中也摆明不想在此多说家中之事。
“我记下了。”宁妨从善如流,只淡淡一笑后也不欲再提此事。
“……”
对于花娘的怯懦,傅灼与夫人都心知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之事,所以此刻虽心疼她吓得满头冷汗,却也没出言多加安慰。
武安侯夫人捻起帕子点了点眼角,神色一变,唇角已跳上层浅浅笑意,甚至有心思打趣起宁妨怀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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