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她又补充了句:“我的名字叫夏夏,不叫夏娃,我不喜欢你们给我取的名字。”
时言戈眉头皱的更深了,不听话的幼崽对撤退很不利。
“我要跟猫猫走,”夏夏抱着兔子玩偶,似乎因为时辛在,她才敢说出心里话,“你们都在骗我,只有猫猫不骗我。”
小幼崽即便很多东西不懂,可谁好谁不好,最是清楚不过。
时言戈只能看着,看着纯种人类幼崽和兰诺走过去。
阻拦的厚重金属门,兰诺破门的方法简单粗暴。
极光从缝隙渗透进去,下一刻极光凝实,化为虬结的藤条根须。
翠色的根须越来越多,硬生生将金属门挤压的变形,最后磅礴的极光一冲。
“轰隆”金属门破了。
前前后后,不过半分钟。
时言戈视线从兰诺身上掠过,再次落到时辛身上时,金色的眼瞳扩散成圆形。
时辛眉宇很冷:“我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你重逢。”
她以为的敌人,竟是多年未见的亲大哥。
她以为的黑手,竟是跟一脉血亲脱不了干系。
这多惊喜呢。
时言戈什么话都没说话,手腕一抖一震甩开时辛。
时辛往后退三步,单脚一侧卸力稳住。
蓝色的猫儿眼幽深如汪洋,时辛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我亲爱的大哥,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吗?”
哪知,时言戈摇头:“没有,也不需要。”
时辛气笑了,她抬手就是砰砰几木仓。
艳红的镭射光束,挟裹着时辛的怒火,专门照着时言戈的要害去。
“孕神之巢和你有关系吗?”时辛边开木仓边质问。
通道狭窄,时言戈狼狈闪躲,他目光锁着时辛,硬朗的脸沿线条绷得紧紧的,像是悬挂着一层秋霜。
砰,砰。
时辛开一木仓问一句:“你参与了多少?时家又参与了多少?”
时言戈不回答,时辛就继续开木仓继续逼问。
砰。
时辛:“拿我当牺牲品的时候,你知不知道?”
砰。
时辛:“把我变成一只猫,是你的主意,还是时家谁的主意?”
这话一落,时言戈瞳孔震动。
“噗嗤”血花飞溅。
闪躲的身体停顿住,时言戈任镭射光束洞穿肩胛骨,他仿佛感知不到疼痛。
他眼神带着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你……他们……”
时辛表情嘲讽,圆溜的眼尾带刺,只一眼就刺的时言戈心脏疼起来。
猩红的鲜血,顺着手臂一直流到手背,又从指尖滴落到脚边,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溅落出血色梅花的形状。
时言戈的手都在抖:“你把话说清楚。”
时辛定定看着时言戈,忽的就什么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