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月明显不是这么想,在其他傀儡看来,他傻乎乎的。
每日干完活扫完地,他就眼巴巴地站在院子里,渴望能再见上国师一面。
国师常年穿黑袍,其他人看来觉得他神秘又阴郁,花月却不这么觉得。
他一点都不害怕对方。
国师是他的主人,他是他的傀儡,又怎么会害怕他?
花月不会上前去主动见国师,国师也独来独往。有时候,他似乎对自己养着的傀儡有着很大的温柔,看上去,是真的热爱傀儡戏。
而有时候,他就阴郁寡言,没有傀儡敢主动触他的霉头。
没有傀儡敢去伺候国师,终于就轮到了花月。
时隔大半年,他说话还是结结巴巴的,只是洗干净了脸、换上了齐整衣服,显得清新脱俗,像嫩竹一般干净利落。
国师没认出他,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花月快哭了。
这一点和后来谢戈与十七认识的花月完全不一样,这个时期的花月,单纯的让他们认不出来是对方。
那双藏在团扇后的盈盈狐狸眼,此刻干净单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笨手笨脚,想不出什么来帮助主人的话。
谢戈也看的微微惊讶:“没想到花月曾经如此单纯。这……和后来的他的确不大相像。”
谢戈认识花月时,他已经是个能言善道、嬉笑怒骂都不在话下的舞姬。
而此刻。
站在国师面前,端着茶的花月隐隐发着抖,像个小哑巴。
眼见国师不耐烦了,想要赶他出去。
小哑巴才跪了下来,他的声音像是卡了壳,结结巴巴的,半天才说出:“主人,我是花月。国师大人,你还记得我吗?”
国师见过的傀儡没有一万也有一千,哪能个个都记得,况且眼前的傀儡面容寡淡干净,没什么记忆点。
他今日看见傀儡时本应很烦躁,但听见小结巴结结巴巴地说话后,他揉了揉太阳穴,心情没那么阴沉了。
“说仔细点。”
“去年冬天,主人你将我从花楼带出来,还给我取了名字的。”花月顿了顿,结巴好了点,“就叫花月。”
“我……我…主人…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报答?”国师被逗得勾了勾唇,被阴霾侵占的狭长眼眸露出了些许笑意,说话冷硬:“你拿什么来报答我?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花月没话可讲了。
他巴巴地垂着头,手指紧张地攥了攥衣角。
正当他以为自己会没用到被国师舍弃的时候,国师说话了。
“你这张脸…-->>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