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派出去的家丁都消失无踪,必然是被你们都杀了,我女儿和女婿,也早就被你们害死了吧?”
沈宁宁正色道:“先是想将任二的死扣在我头上,现在又多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任太守,你如此针对我,到底在怕什么?”
任太守眯起眼睛:“我当然没有什么可怕的,反倒是你,费尽心机潜入我任家,将我们家里搅得不得安宁,还想让我认你做女儿?”
任四在一旁狐疑的看着,她想了想说:“父亲,我觉得大姐姐不会这样的,何况,她就算不是大姐姐,也没有祸心呀,她是好人。”
“混账!”任太守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任四防备不及,被打的摔去地上,沈宁宁连忙上前扶着她。
“你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让这个人三言两语就把你骗了,到现在还帮着外人,她来路不明,还冒充你姐姐的身份,必然是贪图我们家的权势,你还不懂吗?”
任太守指着任四怒骂,任四不认可他的言论,捂着红肿的脸,眼中满是冰冷的反驳。
忽然,门口传来嘈杂的打斗声。
任太守和知府同时向门口看去:“怎么回事?”
侍卫们前去应战,不一会,却纷纷后退。
众目睽睽下,浑身黑铠的精兵,个个手握滴着血水的寒剑,走了进来。
他们气势迫人,让那些侍卫退到了内廷中央。
两方对垒,谁的气势更加森然,一目了然。
任太守满脸狐疑:“你们是谁的兵?”
精兵们没有回答,只是各自侧身,让开了一条道。
墨凌危大步流星入内,他手中的剑滴着雨水混杂的血,显然是酣战了一番才赶来。
在看见沈宁宁好端端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还好,都来得及。
“你不认识我,总该认识这方令牌。”墨凌危从袖里掏出一枚金令。
上面是龙战于野的图纹,为太子亲印,背后刻着他的名字。
知府吓了一跳,顿时跪了下来。
然而,任太守只是惊愕了一瞬,很快稳住了。
他眯起眼睛:“我怎知是真是假?京城相距此地千里,太子殿下好端端的不在明堂之中坐着,跑来我这灵山城里隐姓埋名,冒充一个叫方桓的男子?岂不可笑!”
“你不认识方桓,你总该认识我吧。”又有一道声音从墨凌危身后传来。
任太守皱起眉头,怎么没完没了!
沈宁宁看见来人时,忽然惊讶:“爹爹!”
任太守回眸,冷声耻笑:“你可别乱叫,你不是我女儿柳月,我也跟不是你爹,现在想跟我套近乎,没有用,你跟这个冒充方桓的骗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喊得不是你,”那道高大的身影,持着伞,黑靴踏入雨洼中,荡出涟漪,伞檐微抬,露出一张极其冷峻威严的面孔:“这是我女儿,沈宁宁,我才是她爹,你算什么东西!”
谢肃之说罢,抬起锐利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