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肃之轻轻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因着轻微的挪动,沈思意迷迷糊糊醒来。
“唔?老公……”她私底下一向这么喊他,谢肃之也习惯了。
因为他知道,老公就是她们那边称呼丈夫、夫君的意思。
沈思意困的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还是昏昏欲睡的样子:“刚刚我做梦,梦到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了。”
谢肃之抱着她,缓步行走在萤火虫纷飞的夏夜长廊中,垂下来的紫藤花在月光中显得格外温柔。
他沉稳的笑声传来,让沈思意更觉得安全,不由得往他怀里缩了缩。
“刚见你的时候,我还很年轻,现在我已经是四十岁的老男人了。”谢肃之难免遗憾。
沈思意困意朦胧,还在道:“你才不是,以前我们遇到的时候,你是一身反骨的少年,现在,你是让我充满安全感的丈夫。”
她哈欠连天,谢肃之将她放在床榻上,却已经舍不得折腾她了。
看见她这么累,他果断去打了热水来,帮她擦了手和脚,又给她换了一身衣服。
他们相处自然,就像十几年前,沈思意刚生了孩子那会。
夜里,谢肃之躺在她枕边,看着妻子酣睡的容颜。
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在想,幸好老天垂怜,让他们一家能重逢。
往后的余生,他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只要妻子和孩子们,能好好地陪在他身边。
……
梁忆慈觉得许靖西最近有点不对劲。
他总是跟着她。
因着梁忆慈已经及笄了,她梦想就是成为母亲方青黛那样的女将军。
故而白天只要有空的时候,梁忆慈都会去军中训练。
方青黛虽然是女将军,但手底下大部分是男将。
不过,梁忆慈来训练以后,非常要强,比武也不输男将。
她越练越兴奋,每天都有奔头,甚至想要参加来年的武考,方青黛也非常支持。
但是梁忆慈没想到,会窜出一个许靖西,处处阻挠。
她好好地在训练,跟将士搏斗,不知道什么时候许靖西来了,还忽然叫停。
并走过来递给她水囊的同时,有些漫不经心地指责:“你跟男人打架,怎么就穿这么单薄的衣服,你们非要这么贴身的肉搏吗?”
梁忆慈喝完水,狐疑地看着他:“你懂什么,用武器是条件好的时候,可我娘说,真上了战场,有时候武器脱落,又从马背上摔下来,不会点拳脚功夫只能等死!”
她说罢,把水囊放回去,又上了比武台。
许靖西在底下皱眉看着,不一会又扬声呵斥:“比武归比武,还是要有点分寸,你,就是说你呢,别把你的手放在她腰上。”
跟梁忆慈比武的将士是个大块头,一脸懵懂,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可又不敢得罪许靖西,只能拱手憨笑道:“额……梁姑娘,我正好也打累了,不如休息会吧。”
说着,他匆匆跑了。
梁忆慈瞪着许靖西:“你到底是来看我打擂台的,还是捣乱的,别人都不管,你为什么就管我!我又不是你妹妹沈宁宁!”
许靖西欲言又止,最后沉着一张脸:“不管怎么样,你跟男人贴身搏斗就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