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车内。
程教授还在思考刚刚的对话,没发现自己儿子正在看后视镜里阮情的背影。
程教授结婚晚,今年已经五十出头,但身材保持良好,再加上在大学里浸染多年,满身的书卷气。
平常工作忙,他很少有时间关心儿子,这时回味过来忍不住问:“你跟苏家小姑娘很熟?”
程瑄旗收回目光,唇角带着笑说:“青梅竹马,您说熟不熟?”
程教授为人老成持重,有点不赞同道:“熟悉归熟悉,但你那么逗人家小女孩做什么?显得轻浮不懂礼貌。”
程瑄旗满脸无辜:“我跟我朋友说话您也要追求遣词造句?还有,我哪有轻浮不礼貌了?”
再说了,他可是被偷亲那个,跟谁比礼貌不礼貌呢?
想到这里,程瑄旗眼底笑意更甚。
他忍不住感叹道:“爸爸,我就是太懂礼貌了。”
程教授摇摇头,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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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情房间内,她思前想后给自己填上一个经典的开头。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向我咨询问题,可我也不知道答案,所以想问问你。”
夏先渊哪还能不知道这个朋友是谁,好笑的用语音回应道:“你朋友怎么了?”
阮情把手机放在耳朵边听完,又拿回来继续打字:“她有一个非常崇拜的大哥哥,大哥哥十分优秀,还救过她一次,所以她从小就喜欢黏着他。”
夏先渊看到这句话立刻眯起眼睛,没心情发语音了,回过去一个大大的问号。
阮情双腿蜷缩的坐在沙发上,红着脸继续打字说:“反正就是年纪小不懂事嘛,她有一天乘着大哥哥睡觉,鬼迷心窍偷偷亲了他一口。”
夏先渊差点把手机捏碎。
他肤色本来就偏白,这时在夜灯下照耀下更显得脸色阴冷,神情吓人。
幸好,阮情马上补充说:“就亲了脸颊!就是脸!就碰了一下。”
“然后,他居然根本没有睡着!QAQ”
阮情想到那段往事就觉得社死,她当时吓坏了,生怕程瑄旗骂她。
可程瑄旗却什么都没说,而是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那时阮妈妈已经决定带阮情离开老家,阮情心中自然舍不得程瑄旗,才会忍不住偷亲自己最崇拜的大哥哥。
“其实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到底喜欢不喜欢他,而且这事情都过去两年了,感情可能也不像以前那么好,可今天她又遇到了他。”
阮情实在难为情,幸好这是打字,她能顺畅说出心中疑惑:“大哥哥没有对她横眉冷对,甚至还找她玩,你说他……会不会不讨厌这个女孩子啊?”
夏先渊心中冷笑。
他从小在豪门争夺中长大,见惯了小心机跟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