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发现,自从傅时朝失忆后,她沉默的次数变多了。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那天晚上的情景一帧一帧浮现,苏墨脸不红心不跳,看着他反问:“你觉得呢?”
“抱歉。”
傅时朝又一次道歉,
虽然他不太认为自己能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但在医院里时,苏墨提起过她提了离婚,契机大概与这个有关。
他做了混蛋的事,她再也无法忍受。
苏墨也没想到傅时朝是真信了,好笑之余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这几天待的就不是医院,而是拘留所了。”
即使是婚内,也是犯法的好嘛。
傅时朝面上轻松了几分,“那……”
“正常的夫妻生活而已,”她自然不可能说出是她主动的结果,“你跟我虽然没感情,但公粮该交还得交。”
意识到这话有歧义,苏墨补充,“当然,以后不用了。”
毕竟很快就要离婚了。
话题自然而然的引到了离婚,她想傅时朝既然失忆了,那她很有必要将那天的话再重新说一遍。
说过一次后,第二次就顺口许多,也不难受了。
苏墨说话间注意到离婚协议已经被他拿上来了,在茶几上,有阅读过的折痕,她顺手拿起来递给他,“细节都写在了这里,如果你没时间看,可以直接交给律师。”
正中央“离婚协议”四个黑体字极为醒目。
傅时朝接过来,没几页,却感觉到分量不轻。
苏墨继续道:“有时间的时候你联系我,现在有离婚冷静期,提了离婚还要等一个月才能真正办完手续。”
她语调甚至有些轻快,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就好像处理的不是自己的事。
这是傅时朝最直观的感受。
她转身将那条撕的不成样子的睡裙拿过,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好了,现在能作为她主动的唯一证物没了。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翻动纸张的声音,傅时朝垂眸,翻过几页,在看到“净身出户”时,眸色黯淡几分。
苏墨说他们之所以结婚,只是因为钱。
而现在她宁愿一分钱不要也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