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满脸的讳莫如深,只是抿着唇笑,摇着大街上印着小广告的扇子,晃的很悠闲。
傅时朝垂着眼看她,神情看起来有些无奈,道:“什么坏话,下次说给我听听。”
苏墨道:“那你要空出三天来,你的坏话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是不是呀,小八哥?”
八哥被举起来,神情看起来迷惑又无辜,难以费解人类的各种行为,只关心自己为什么被迫营业了,却没有猫条奖励。
苏墨把它放下来揉揉脑袋,在它渴望的看着自己喵喵叫时,道:“不行,太胖了,不能再吃了。”
八哥不满意的喵了声,垮着脸,小猫咪可听不得这些话。
老板被傅时朝酸到牙齿了,夸张的闭了闭眼,“年纪大了就听不得这些酸话了,好了好了,早点回去吧。”
苏墨轻笑。
告别老板后,两人便回星河湾。
星河湾房子里的一楼客厅的灯是亮着的,进来时门卫就告知了傅老爷子来的讯息。
进去前两个人对望一眼,都对老爷子的到访不知情。
“回来了?”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关掉了正在看的电视。
“您怎么来了?”傅时朝问。
“爷爷。”苏墨礼貌叫人。
结婚时,傅家人多少对她学历工作挑剔没完,只有傅老爷子力排众议,称她就是自己要的孙媳妇,力排众人将婚事直接给定下来。
傅老爷子从沙发上起身,单手握着拐杖,气色红润,面容精神,见苏墨时眯着眼,“墨墨好,还是你懂事。”
见傅时朝时脸色就变了,反问:“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跟我说过?”傅时朝问。
“我当时跟你说过了,你们两个要是再不过来,我这老头就亲自过来看你们。”傅老爷子提醒道,气呼呼的,恨不得拿着拐杖捶地。
像有这么回事,依稀记得。
但傅时朝以为那是老爷子的气话,并没放在心上。
苏墨会来事,走过去,“是我们的不对,我们该早点去见您的,您什么时候来的,吃过饭吗?”
“吃过了,我三餐准时。”傅老爷子道。
又抬起拐杖点了点自己的行李箱,对傅时朝道:“把这个给我送上去,我住哪个房间?”
“您要住下来?”傅时朝一时意外。
“怎么,不可以?难道我已经老到早嫌弃了?”傅老爷子眯着眼看他,有危险的信号。
人越老越像小孩,傅时朝知道老爷子脾气,只道:“我送您行李上去。”
傅老爷子跟在身后,道:“白天你们也不必管我,文管家会过来,他就住在附近,有什么事就过来了。”
苏墨在旁边跟着,扶着老爷子。
“我就住这一间。”上了楼,傅老爷子抬起手杖,只想卧室旁边的次卧,催促道:“把行李搬进去。”
这一间,俨然是傅时朝这几天睡得房间,门一打开,看到了有居住的痕迹,两个人分房睡的事实就无法掩盖了。
傅时朝已经走过了,明显是没考虑过这间,他停下,道:“这间朝向不好,这间住着舒适些。”
傅老爷子:“坐南朝北,有什么朝向不好?”
苏墨:“……”
有些人的确不太会撒谎,表面上无波无澜,冷静的不行,其实说的话全都错漏百出。
必要的时候还是得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