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她四年前报警时,便已经说过。
但后来却不了了之。
一个小时后,戚乔才从询问室走了出来。
她朝隔壁的审讯室走去,那门严丝合缝地关着,她什么也看不到,同样也听不到。
戚乔两只手在身侧紧紧地攥着,她并没有离去,仿佛石像似的站在外面。
走廊拐弯处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已经带来了,正在审讯室……是,没有违抗,是自己下来的,有自首的意愿……伤者已经送到了病房休息,鉴定伤情的专家已经过去了,不过您可以放心,并不重……”
戚乔抬起头,一眼看到为首的人。
一身正装,衬衫领结一丝不苟,外头的黑色长大衣上,还佩戴着一枚徽标。
他的身后跟着秘书,与两位警卫人员。
为首的人面无表情的模样,和谢凌云太过相似,戚乔一眼认出来。
来人正是谢凌云的父亲,谢承。
她轻轻地抿了下唇。
视线中,局长低声凑到谢承耳边说了句什么。
谢承冷着眼眸,声音沉沉:“不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戚乔感觉到心脏瑟缩了一下。
下一秒,谢承抬起了眼睛,朝她的位置看了过来。
他朝后抬了下手,周围的人便都停下脚步,他朝着戚乔走来。
“人在里面?”谢承问。
“嗯。”
谢承负手站得笔直,并没有要求进去看。
他的目光朝戚乔偏了过来。
“你说是因为你?”
戚乔顶着那道带着微压的视线,看着谢承点了头:“是。”
未几,谢承轻笑了一声,转瞬即逝。
戚乔以为他还要说什么,起码拷问她一声为什么,但下一秒,谢承却转身,阔步朝外走去。
似乎特意抽出时间来这一趟,只为告诉下面的人一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让警局安心照章办事,不必担忧。
谢承离去后没有多久,贺舟、李一楠便前后抵达。
随之而来的还有傅轻灵,和好几位他们一同长大的发小。
一大帮子人闹闹哄哄,最后在贺舟的劝阻下,才让他们先回去等消息。
只剩贺舟、傅轻灵和李一楠。
贺舟从家中赶来,睡衣都没换,面色焦灼地叉着腰在大厅走来走去。
低沉地爆了句粗口,被一旁的执勤警官训斥:“干什么呢?文明用语哈。”
傅轻灵坐在戚乔身边,无语地朝他勾了勾手:“得了,过来坐着,晃人眼。”
贺舟趿拉着拖鞋,才坐下,就咒骂道:“冯巍那老变态,打死那种人还他妈能算违法吗?这他妈得算为民除害,五四表彰都得给颁个匡扶正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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