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将香烟放在鼻尖嗅了嗅,比他身上留下的清冽味要浓很多。打火机也拿,她垂脑袋点火,‘卡擦’一声。顺着记忆吸一口,朝周律沉侧脸徐徐抵出雾,尼古丁味儿混着奶香,撩得有模有样。周律沉唇角抬了抬,蹦出一句粗话,c你。他向来没底线,放浪中,多了另一层隐晦又色情的暗示。即便幽暗的环境,美人领口没系回去的旗袍扣,隐约拢紧的线条,白成道珍珠亮光色。这令周律沉眸色暗了暗。沈婧觉得周律沉这时候隐忍过头了。抬眼看他,野性十足的颈梗骨绷直成一条,颈筋透出薄薄的皮肤暴涨,她清楚他的状态,吻的时候就察觉。他越隐忍不爆发,浑然崩裂的张力越性感越欲。沈婧夹烟的手撑在男人大腿,凑到他眼前,声音如浸蜜,“这样的烟味,好闻吗二公子。”只给她尝两口,周律沉夺走她手里的烟,折断丢窗外。沈婧还想点,奶凶奶凶,他不怜香惜玉,不给她碰。争夺下,她整个人稳稳跌在他怀里,感觉,更好欺负了。周律沉打量她被风吹凌乱的发梢,没什么情绪的扯唇,“盼我在这里和你晃车?”她坐在他怀里的姿势。此刻暗含危险。“这两天喝中药,调理,来了,懂吗。”这就是沈婧大胆勾他的底气。他手臂伸出车窗,缓慢轻点指尖的烟灰,动作说不上性感。他徐徐出腔,“你以为我不敢是吗。”沈婧迅速远离这个没克制力的男人,他不过是散漫地腾出一边手,摁住她后脑勺回来,重力压住她的发。一双深暗的长眸盯看她。“嗯?”沈婧脑子一嗡,像是被他踩住尾巴,抽动震荡到指尖。周律沉嗤笑起来,几分嘲弄,几分意味深长,松开她。“还想招惹我,不知坡塘深浅。”他道。呼,沈婧松了口气,抬手系好旗袍纽扣。这时候,周律沉真不是非要收拾她,更不可能非她不可,不至于卑劣到这种程度,这样没兴致。手里的烟抽见底,周律沉摁灭。“我明天离开。”余烟里,黑暗里,他声音都朦胧。那一刻,沈婧觉得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带走,空落落。“祝顺利…”周律沉:“刚认识你的时候,在沪城蛮会拿周律沉女朋友的身份招摇撞骗。”沈婧不是傻子,“这里是京城,我说出去也没人信周二公子会有正牌女友。”“以后没人敢欺负你。”周律沉很淡地补充,“在京城玩得那么落魄,白跟我。”他姓周,仅此而已,这是分手后,给她最后的庇护所。“知道了。”那一霎,沈婧坦然承下他给的最后一份情义,周律沉再混再没有心,除去感情,他不曾亏待要护的人,不管以什么方式,什么样的关系。周律沉声音越来越低缓,“有必要委曲求全吗,在这只会被程锦川这样的人把你踩脚下满足玩乐。”沈婧手撑方向盘,看他,“有你在啊,尽管没关系你都愿意骗所有人护。”他自鼻息低哼,“得寸进尺,闲得慌能护你一辈子?”周律沉说的都是事实,本就是这么现实,未来,他要结婚,她也会嫁别人,沈婧不反驳他说的,当然也没要求他护一辈子。相处的沉默里,时间分秒流逝。越夜越没有车路过这条公路。片刻,周律沉眼皮越发乏倦,抬脚踢车门,“下车,自己走路回去。”沈婧推门,摔门。扭头离开。黑色轿车踩油门消失在夜影,沈婧一路迎着月光,走回老宅。两个人泛起的情潮又被彻底压下。周律沉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公路,视野逐渐变成城区大道,彻底离开溪河河域。好像试图挽留过她,不管是因情欲还是舍不得她受欺负还是其他原因。真实的,他有挽留过,挽留的底线只能到这里。再下去,他做不到。-再后来。沈婧不知道周律沉具体什么时候去纽约。走得无声无息,圈子里很长时间没人提起周律沉三个字。宛若什么大忌人物。周家和程家,长辈的关系已经成死局,周家不愿搭理程家,尽管程家该做的做了。周家人全是手腕铁血人物,一旦和谁翻脸,覆水难收,没有商量余地。程锦川很少再出现,最近一次是在商场逛街,奢侈品聚满楼层的商场还是程家的。那天程锦川被下派巡店,遇到沈婧,说了句,“对不起。”沈婧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道歉。对不起不管用,听都别听,这是周律沉教她的。她说,“都是成年人,权衡利弊后才决定做出什么事,既做,是错,到最后,对不起三个字就变得廉价,周律沉教的。”她捧着冰果汁,平静借过。一个人爱不爱自己,实在能感受得出来。更清楚程锦川对她连:()限时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