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邀没说话,虞了真担心他就这样压着自己又要睡过去,挣扎着试图脱困:“别睡了,该起了陆哥,不然就得迟到了。”
陆邀空着的那只手连他腰身一起抱住:“别动。”
虞了不动了,但是他的心跳在扑通扑通蹦哒个不停。
似乎是被他的心跳声吵到,陆邀抬起头,低头看被他落在身下的男生,视线在他脸上逡巡半晌,淡淡开口:“脸红什么。”
他问得慵懒又随意,隐约还带着一股逗弄的意味,扣着人手腕的手也不曾松开,指腹轻轻摩挲一下,似乎可以感受到皮肤表层下细微跳动的脉搏。
手腕好细,他一手都能握住两只。
“可能是房间没开窗,有点缺氧……”
虞了的胡说八道只坚持不到十秒钟就宣告破功,老实巴交的:“好吧,其实我是在不好意思,你先起来行不?这样搞得我好害羞啊。”
话音刚落,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
似乎有听见一声短促的轻笑,但消失太快,以至又不太确定。
陆邀下了床往浴室走:“回你房间洗漱,一会儿在楼下等我。”
虞了干巴巴哦了一声,保持着仰面躺在床上的姿势,等听见浴室门关上的声音响起,一个翻身趴进枕头里,慢吞吞用手去捏了一下自己耳垂。
刚刚陆邀说话时,嘴巴好像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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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到学校就被双双拎进了办公室。
昨天纪检部的人认出虞了了,人没追上,于是转头就把报告打到了老刘这儿。
一个是地皮还没完全踩热就有胆逃课,一个是明知故犯还拐带新同学一起违反校规,两个人情节都严重,各罚一份国旗下的检讨一点也不过分。
但是老刘还提出了一个虞了不大能接受的要求——如果他期中考成绩下降,就不让他俩继续做同桌了。
还得一个坐前门门口一个坐后排靠窗,最远对角线!
虞了觉得不行。
丢脸可以,丢同桌绝对不可以!
没了陆邀,他上哪儿再要一个这么贴心的同桌啊!
“陆哥,打个商量。”出了办公室,虞了拉住陆邀,正色:“要不咱以后别逃课了。”
陆邀:“你可以不逃。”
虞了强调:“是咱。”
陆邀好整以暇:“为什么?”
虞了:“你逃课了,没人监督我,我一整节课都得睡过去,不能努力学习,成绩下滑不是分分钟的事?”
陆邀:“哦。”
“哦?我成绩下滑,咱们就得分开了诶。”虞了睁大眼睛:“不是吧陆哥,你难道不想跟我继续当同桌吗?”
陆邀:“你很想?”
虞了斩钉截铁:“那当然,同桌我只认你一个,绝无一家。”
陆邀笑了,眉梢都是放松惫懒的弧度,嘴角浅浅勾着,心情很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