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
震惊了一大帮人,还气到了谢愠跟云徊,将桀骜的胭脂拉走的谢留语气平淡的问。
胭脂愣了下,疑惑而警惕地瞪向他。
自她走后,谢府除了少了一个谢伯卿,换了块象征将军府的牌匾,宅内的环境没有任何多余的改变。
他们到了避开耳目的分叉口,青瓦白墙之下,为了确认胭脂是否真的高兴了,谢留挑起她的下巴,迫使胭脂正脸对着他,”还想怎么惹是生非?只要不是太过分,别气死小犊郎,我都配合你。”
胭脂的眼珠盯着谢留转了一圈,褪去疑惑,娇艳的面容跟着态度冷淡下来。
胭脂:“既然知道我会惹是生非,有种你这个大将军就别将我带回你家府。你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心疼你阿弟跟你家新妇,最好另给我安排个住处。今夜就将我送走!”
谢留领教过她的牙尖嘴利,咄咄逼人,他直勾勾地不发一语盯着胭脂半晌,“啧”了一声,干脆旧计重施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堵上。
胭脂想过谢留再乱亲她,就要扇他几个巴掌让谢留尝尝。
回来的船舶上不说日夜寻欢,仿佛怕她跑了纵情声色是有的。
颠鸾倒凤也就算了,可口舌相缠,这么亲密的事胭脂不想跟他做。
奈何谢留就是个无赖,在军营里养成了习惯,霸王硬上弓,胭脂双手被迫举起,后背紧贴墙壁,□□被谢留硬生生挤开一条道。
胭脂咬他,他抬起膝盖便威慑地顶蹭一下,捏着她的下颚不许胭脂动牙。
她舌头顶回去,谢留跟巴不得以有这样亲近的机会似的,紧紧缠了上来。
等到胭脂再想打谢留,那时她都软成了一条虫,只能顶着一双嫣红湿润的眼睛,恼羞成怒地默默抚平乱了的气息。
也只有这种时刻,谢留对她才会展露出罕见的温柔,拨弄她嘴边打湿的发丝,揉捏酡红的耳根,“回屋?”
胭脂微微气喘地笑了笑,工于心计地道:“天还没黑呢,现在就算了,夜里我去你跟你新妇的院子……记得把她提前赶出去,床让出来,不然就将她在边上看着你怎么跟我睡的。”
在谢留愣怔之际,胭脂高举的双手抽空收回来,揉了揉酸痛处,藉机用肩膀撞开一个缝隙,从谢留身旁远远朝偷看了不知多久的云徊挑了挑眉,艳丽一笑。
谢留:“你何必一直跟她计较过不去。”
胭脂发觉谢留在看自己,那他肯定看到她冲云徊挑衅了。
她不屑道:“这就是你的配合?”
谢留不是这种意思,就像他不认为云徊的存在对胭脂有任何威胁一样,他觉得胭脂大可不必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因他们而愤怒生气。
但他依旧卑劣得根本不肯解释他与云徊的关系。
能看到胭脂这般反应,是他确保她对他有情意的一点手段,就是这样不光彩的心思,才能让他获得有些许连日来被胭脂忽视冷落的慰藉。
谢留:“她有身孕了。”
胭脂:“那不正好?”
胭脂毫不遮掩地道:“当初她登堂入室,厚着脸皮要留在谢府,让我把你让给她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有她瞧上的郎君,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她将对云徊跟谢留的轻视排斥赤。裸的表达出来,反正她早在他们心中是个蛇蝎心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