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送崔乐宁回府,到了分别时,男人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腰带,道:“乐宁觉不觉着我这少了些什么?”
崔乐宁本转身要回府了,回眸一瞧微愣,“…少了什么?”
话问出口之后,姑娘才低头瞧了瞧自己腰上挂着的禁步与香囊。
再抬头瞧一眼他空荡荡的腰间,崔乐宁在他满是暗示的视线下噗嗤一笑。
她不紧不慢走回了他面前,凑上前倾了身,“想要我给你做香囊?”
他们回府时正巧是寻常人家用饭的时间,周围没什么人,楚昭便故意低声道:“旁的男子都有心上人做的香囊荷包,就我没有。”
收敛气势垂着眼的男人看起来略微可怜。
崔乐宁明知他是故意的,却也忍不住踮脚,摸了摸他的头。
虽然…她有些够不着,但楚昭自觉的配合着低了头。
姑娘笑意深深,软声开口:“我给阿昭做。”
楚昭满意了,低了头与她对视而笑,“好。”
待乐宁做好了,他铁定带着出去炫耀一圈。
虽香囊还没做好,但他已经乐得藏不住笑意了。
崔乐宁无奈的将他凑近的脑袋推开,“好了,我回府了。”
被推开的男人自觉收敛,在原地瞧着她笑,“我看着你进去再走。”
崔乐宁含笑点头,依依不舍瞧了他好几眼,这才转身离开。
石榴红的裙摆消失在视线之中,楚昭回到了自己的马身旁,翻身上马之后留恋的看了一眼崔府之后策马离开。
他们都知晓,楚昭抓捕暗探的事还没忙完,今日出门很不容易,也不知下次要何时了。
楚昭敛着眉心中微微惆怅,快马闯着风都凌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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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天气不错,哥姐都出了门,连娘亲也同夫人们去游湖了。
唯独崔乐宁热得不愿出门,趴着窗台上喝着酸梅汤解暑。
知了鸟叫吵个不停,崔乐宁书也看不进去,只好拿起了绣绷开始给楚昭做香囊。
首先,绣个什么好呢。
楚昭是小将军,带的香囊定不能显得太活泼了。
绣花又太普通。
他在人前瞧着凶,不如绣只老虎?
崔乐宁默默笑出声,香囊上绣老虎似乎有些奇怪。
姑娘翻着绣册,犹豫了老半天还是决定绣只狼。
因为她想到了那日灯会,兔子灯与狼灯亲昵碰碰的画面。
…做好他的之后,也给她自己绣个兔子香囊。
崔乐宁咬唇轻轻的笑,低眸认真的画起图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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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燥热,连鱼都躲到了桥的阴影之下。
她没绣没过多久,忽然竹桃上来禀报:“小姐,二少爷来了。”
崔乐宁看了眼窗外那样烈的太阳,疑惑的让人将二哥哥请上来。
崔子朗神神秘秘的提着一个篮子进来,篮子上铺子着一层布,与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也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