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们这么多人一起看见的,用过敏物故意杀害亲侄子,还能有假不成。”
“我还奇怪呢,夏少爷过敏体质谁到知道,怎么今天夏家宴会反而大肆布置了这么多花,现在看来,夏家这是早就想让人死啊。”
奶奶愣了一下,“胡说!”
她转向床边被人抱着的少年,眼底满是厌恶,“夏稚年!又是你!又是你!你个灾星,冤孽!!”
少年眼睫颤了一下,依然没说话,混不在意的呆愣着。
余光里依然是那片没关严的窗帘。
外面天幕清冷,月亮高悬。
静谧不已。
一点也不吵闹。
他望着那边,像没了反应的木偶。
灵魂去往天幕孤月,只剩具肉身,空荡荡的坐在喧嚣里。
“年年?”
晏辞心尖颤了一下,将少年拢进怀里,避开那片月色,也劈开房间里的嘈杂声音。
他扭头,冷冷看向夏家这些个哭闹狡辩的人,眸底一片冰凉,“警察马上就到,几位有话去警察局说吧。”
他又转向怀里安静的少年,放缓声音,“我先带你离开,你别怕。”
少年没有回应。
晏辞将人抱起来,只觉得轻的过分,像抱了张纸片,没有半点重量。
警察到的很快,晏辞抱着人下楼的时候,正好遇上飞快赶来的警察。
夏稚年眼睫抬了一下,看过去一眼,晏辞和警队队长交谈几句,先把怀里少年送去医院。
夏家别墅陷进更汹涌的嘈杂声里。
但夏稚年已经远离,不会再觉得吵。
到了医院,医生过来做检查,他的过敏性哮喘太过严重,体质也差,医生开了药,让护士过来输液扎针。
少年手背没什么肉,薄薄皮肤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见,表面还留着多次输液造成的淤青。
夏稚年没动,任由摆弄的扎上针,等医生护士都走了,他发了会儿呆,慢慢回神,才看见床边还坐着个面容清隽的男生。
“年年?”
晏辞一直注意着床上少年,见他目光望过来,靠近一点,放轻声音,“要喝水么?”
夏稚年看了他一会儿,没回答,只低低询问:“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他今天才刚和这个人认识。
或者他应该问,这人闯进夏家卧室做什么。
晏辞脸上表情浅淡,弯出一点安抚的笑,摸摸他脑袋。
“我想帮你。”
他缓声道。
想带走他。
想看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