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丈夫在啊,那就下次再告白吧。”
话音刚落。
无论是沈涧睿、何匡晟、还是池依依,皆被惊得双目瞪圆,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三人中沈涧睿最年轻,脸皮也最厚。
等他反应过后,竟反过来指责起了何匡晟;“你怎么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还不开灯啊?真是吓死人了。”
“呵。”何匡晟敛眸冷笑了一声,慢悠悠从扶手椅上站起来:“这里是我的房间,我回房,爱坐在黑暗里就坐在黑暗里,你管我有没有开灯。”
“倒是你。”何匡晟走到沈涧睿跟前,正好隔在了他和池依依的中间;“你跟我妻子、你的老师告白?是把人伦常识放在何处?”
池依依不住地点头。
是啊是啊,怎么能爱上老师呢?
这是不符合晋江小说审核标准的!难怪她进超梦后被分给何匡晟当妻子,而不是沈涧睿。
池依依躲在后头胡思乱想,而她面前两位预备老公几乎要打起来了。
刚开始沈涧睿看到何匡晟在,还有点紧张,可是对方站在跟前居高临下指责他的时候,他的慌张随着后面说的话,逐渐变得坚定、镇静、如同真爱誓言。
“我喜欢我的老师,和她是不是你的妻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是喜欢她这个人!”
“再来…你们又不是相爱而结合的夫妻,依依值得寻找更好的丈夫人选。我出身沈家,家里房产上百,古董上千,父母安于享乐没有空折磨儿媳妇,家中没有迎娶姨太太的习俗。这些何老师可以做到吗,你不能。”
何匡晟被说的哑口无言。
沈家虽然衰落却也声名远扬,该家族里的男性成员,仿佛都有一种名为“怕妻”的基因,从沈涧睿的爷爷,也就是晚清邮船部尚书开始,就一直是一个正妻,没有妾室。
沈涧睿的父母皆是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子孙辈里只有沈涧睿一个孩子。
想必,如果依依嫁进沈家,也会过得很幸福,至少比在何家幸福。
反观何家,截然不同。何家虽是后起之秀,靠着纺织厂和电子厂成为上海新兴名门大户,但是何匡晟的父亲是标准的封建人士,家中妾室外房无数。
别的不说,前不久何老夫人还跑到学校来,指责池依依妄为人。妻。
这些事情,还在大家的脑海里异常清晰。
这样想着的何匡晟后退了一步,仍由沈涧睿的攻击势如破竹,胜利的天平似乎已经倾斜。
两位身高腿长的青年和少年站在房间中央对峙,截然不同的长相却呈现出相似的锐气,他们毫不胆怯地凝视着对方,脑子里想着是同样的事情。
那就是怎么把池依依抢过来。
沈涧睿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不爱她,你就放过她!她有和别人相爱的权利。”
何匡晟:“我爱她!”
房间里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因为何匡晟几乎是大声吼出这句话来的。
含蓄内敛的文人如同泼夫骂街一样,喊出他深藏在心里的告白,连带潮红慢慢爬上耳根,他默不作声地深呼吸了几下,胸腔夸张地起伏。
“我爱她。”何匡晟当着发怔的沈涧睿面前,又郑重地说了一句:“我从昏迷中睁开眼,看到趴在我胸膛上的依依,我就爱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