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殷懒得在乎其他人怎么想,他拎起谢危的后衣领子,像拎一只小鸡崽子似的拎在半空中,上下左右打量起来。
谢危乖巧的任他动作,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动都不敢动一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连一丁点反抗的心理都生不出来。
以前面对再恐怖再绝望的敌人也没这样啊,偏偏对这位宫主大人那是打心眼里的怂。
就奇了怪了。
忽地阙殷眉心一簇,脸现杀气。
谢危心里咯噔一跳。
完了!认出来了!
他知道我不是他儿子了!
他紧张到鼻尖都冒出了冷汗,心里一瞬间闪过无数种逃跑的办法,就在他要实践其中一种,脚已经悄悄抬起打算一个翻身挣脱束缚逃之夭夭的时候……
“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阙殷双眉倒竖,一指头戳他额头上,怒气冲冲道:“无缘无故把传讯令牌烧了干嘛?那上面有我给你留的结界,普通大乘都破不了,你躲结界里能伤成这样?光上面的防御阵法就能把你敌人给灭了!”
谢危:“……”
不……不是……您没发现我的魂……
谢危呆滞的转头看他,被阙殷不客气的又戳了一指头,“蠢死了!”
谢危:“……”
阙殷把谢危放了下来,又看了眼司昆。
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云霄君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浑身都是一紧。
阙殷看了一会,点点头,“不错,你刚刚救了他,我记下这份人情了。”
司昆缓缓道:“……是他护我在前,不必。”
阙殷眉一挑,“这和我记这份人情有关系吗?”
司昆:“……并无。”
阙殷满意点头——有眼色。
他丢给两人一人一颗丹药,“服下。”
谢危并没犹豫,他要杀他实在太容易了,没必要在丹药上动手脚,便乖乖仰头吞下。
丹药入口便化作一股澎湃浓郁的暖流,温养着全身上下的经脉,皮外伤眨眼之间就好得差不多了,酸痛抽疼的经脉也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