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广寒戴着个斗笠,一身湿透狼狈进了屋里。一进来先是“啊”了一声跑去关炉火,随即掀开汤锅盖子美美闻了一闻。一直到三下五除二换完了衣服,才想起回过头,与床上燕王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咦,你、你醒了!”他惊喜道。
嗯,醒了。
燕止笑笑,却发现喉咙剧痛,发不出半点声音。
“别急别急,你喉咙伤得重,暂时说不出话,”慕广寒见状,忙安慰道,“不过放心,不会哑,修养个十天半个月,伤口长好就没事了。”
慕广寒说着,就坐到床边替他查看伤势,一身浓郁的药香。
他似乎恢复得很好,目光明亮,不见一点虚弱无力。原来月华之力……那么有效么?燕止望着他,仅仅能动的一只手指腹忍不住发痒。
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多少天都没摸他一下。
然而,只是一动,慕广寒一把摁住他:“不行!你伤得很重,还不能动!”
哦。
燕王于是乖乖不动,等慕广寒主动来摸摸。
然而等了半天,什么也没等来。慕广寒给他检查了身体以后,就只是略微拘谨地盯着他的脸发了会儿呆,随即微微红了脸,移开眼神、有些明显的心虚的样子。
“?”
他在心虚什么?
燕止微微皱眉,正在寻思。下一刻,突然一只牡丹纹样的玉佩被举到他面前。
“卫留夷。”
“……”
谁?
他叫他什么?
“我知你是乌恒侯卫留夷,正被西凉搜捕追杀。”
“好在你运
气不错,入了迷谷医庐,被我捡到。如今外面仍有大量追兵。你除了我这里,再无处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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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月华城主张牙舞爪,晃着牡丹玉牌一脸的外强中干:“你也知道,雁回山名医穆寒性子古怪,治人不白治。除非,咳,乌恒侯以身相许,你考虑考虑?”
“……”
“……”
数日后。
燕止一条腿瘸着、哑巴着,已经可以从床上坐起。
镜子的他的,仍是平常那张脸。头发也是慕广寒喜欢的“兔毛”——银白色的,长而柔软。唯一能动的手指上,戴了几枚戒指。无名指的萤石戒指下面,压着一圈狰狞的疤痕。
外貌、身体,都是他本人。
可阿寒却偏不认识!
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新婚,已有家室这件事。也完全忘记了燕止这个人的存在。
甚至昨日燕王特意要了笔墨,在一张宣纸上写出硕大的“燕止”二字。慕广寒也只是歪着头,横看看竖看看,一脸真诚地问他:“燕止是什么?”
“……”
“乌恒侯,你该不会想写的是……燕子吗?那个,其实燕子肉味酸,有毒,不能经常食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