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半个月的流水,顶得上日常营业的半年了。
这等盛况,让傅玉衡灵机一动,对郭县令提议,“老父母,你有没有兴趣,把永安县搞成特色旅游文化区?”
郭县令:“展开说说?”
因为傅玉衡给永安县带来的切实的利益,所以郭县令还是很乐意听听他的建议的。
靠谱了他就照着来,不靠谱他就含糊过去嘛。
反正具体的实施,还得过他这个县尊的手。
傅玉衡道:“就是在民间艺人中搞选秀,四到六月份搞海选,七到九月份搞复选,十到十二月底搞半决赛,庙会时搞总决赛。”
郭县令思索了片刻,“也就是说,一年到头都有这样的盛事?”
“不错。”傅玉衡点了点头,“每个阶段的获胜者,都可以适量地给一些奖励。
半决赛的入围者,和总决赛的获胜者,奖励可以定得高一些,会吸引更多的人参与。”
这些人来了之后,哪怕什么都不干,总得吃饭吧,总得住宿吧?
再加上名声打出去之后,必然会吸引来许多好事者看热闹,这又是一批拉动经济的流动人口。
县衙拿出的那些奖励,和每年增加的税收相比,不说九牛一毛吧,也占不了多大比重。
郭县令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
心动之余,他看向傅玉衡的眼神不由带了些惋惜。
——这样的人物,不能入朝,真的是可惜了!
如果傅玉衡能听见他的心声,一定会得意洋洋地告诉他:吃软饭的快乐,你体会不到!
郭县令道:“驸马爷的提议十分可行。不过,此事还需要和一众乡绅富贾们商议一番。”
别看县令写在《会典》里的权利很大,可任何事真正实施起来,都会和预期有一定差别。
天子的圣旨一旦过了州府,威力都会呈几何式递减,更何况是三年就要换一轮的县令呢?
如果这件事能干好的话,说不定他就可以借着这股东风,在永安县连任了。
这地方虽然附郭京城,但若是做出了政绩,也更能让上面看到。
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嘛。
傅玉衡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小生不过是提一些想法,具体能否实施,又如何因地制宜,还得老父母操心。”
好话谁都爱听,郭县令脸上立刻开出了一朵菊花。
双方来了一轮商业互吹,中午约了个饭,下午继续结伴去看艺人人争奇斗艳。
当天晚上,把傅玉衡送回别院之后,郭县令就连夜召集了县内大户。
他们具体怎么商议的,傅玉衡不知道。
可从第二天开始,那些乡绅对他的态度,在热络之余,更多了几分亲昵,显然是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而这个猜测,也在庙会落幕之后,郭县令与一众乡绅给他的送行宴上,得到了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