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南小国实在卑劣,真刀真枪拼不过,竟然拾起了歪门邪道。”
说到这里,他更是唉声叹气,满脸羞愧,“说来惭愧,也是我初次征战,防备不够严密,竟是着了他们的道。
若非有马先生及时赶到,为我驱除了障气,逼出了蛊毒,我怕是也没机会和三妹夫把酒言欢了。”
傅玉衡道:“四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来,我敬你一杯,庆贺你否极泰来。”
两人碰了一下酒杯,皆是一饮而尽。
四皇子的酒量可不像傅玉衡一般,自带前世金手指,接连喝了这么多酒,偏偏喝之前又没吃什么东西垫胃,这会儿脑子已经有些迷糊了。
他笑呵呵地对傅玉衡道:“我知道,那位马先生是三妹夫的挚友。回京之后,我本有心谢他,却又不知他仙踪何处,不知三妹夫可否代为引荐?”
“这个么……”傅玉衡呵呵一笑,拒绝的非常干脆,“怕是不行。”
四皇子怫然不悦,“这又是为何?难不成,三妹夫是怀疑我别有用心?”
“哦,你有什么用心?”傅玉衡冷不丁问了。
“自然是……”
“王爷,空腹喝酒不好,尝尝三妹妹家的新菜色吧。”郭是及时打断了他。
四皇子猛然清醒,满肚子的酒水皆化作冷汗流了出来。
再看一下傅玉衡时,他眼中多了一抹深深的忌惮。
——怪不得太子会暗中接收他的投诚,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他急忙收敛了心神,往郭氏那边凑了凑,“哦?是什么新菜色?”
郭氏用镶银的乌木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递到他的嘴边,“喏,你快尝尝,这花生在咱们大夏可是独一份的,只三妹夫的庄子上才出产。”
今天的花生米,是用鸡蛋液加各种香料,打了面糊裹着油炸的,又香又脆,且香而不腻,十分可口。
四皇子尝了一粒,便不禁眼睛一亮,“怪不得父皇喜欢你,你这里总有好东西。”
傅玉衡微微一笑,“王爷和王妃若是喜欢,走的时候可以带一些回去。”
四皇子下意识便要拒绝,却又转念一想:相互赠礼,不也是一种拉近关系的方式吗?
因而,他顺势变便应了下来,“这东西实在好吃,我可就不客气了。”
徒南薰笑道:“自家庄子产的,不值什么。不过也是四哥和四嫂有口福,庄子上刚收入库,我们夫妻还没来得及进献宫中呢。”
只不过,天子在他们庄子上住了这么久,花生十八吃已经尝遍了。
“那我们夫妻可真是荣幸之至。”四皇子笑了笑,话锋一转,“不知三妹夫可否代为引荐马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当面道谢,顺便请教一些破解邪术之法而已。”
郭氏也道:“这王爷在战场上经了那一遭,我们夫妻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竟然这么危险。
若是什么都不懂,家中亲人骤然遭厄,一时又寻不到高人,岂非只能干着急?”
他两夫妻说话时,心神分别凝聚在傅玉衡与徒南薰脸上,不肯错过他们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只可惜,傅玉衡夫妇也不是吃素的,两人脸上的笑容都无懈可击。
傅玉衡更是再一次摇头,干脆地拒绝,“不是我不肯为四王爷引荐,只是马兄他生性喜静,不爱沾染红尘俗事,特意交代过,不许我引荐凡夫俗子于他。”
——你再怎么是皇子,再怎么是郡王,对于那些有道的高人来说,就是一个凡夫俗子。
四皇子笑容一僵,脸上颇有些挂不住。
他之所以在被拒绝了一次之后,还会第二次提出这个要求,就是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若不是绝对的敌人,一个人很难接连拒绝别人两次。
他是真没想到,傅玉衡竟然能在短时间门之内,接连拒绝他两次。
傅玉衡笑眯眯地望着他,心中得意洋洋:哼哼,我的脸皮厚度,岂是你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