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满花瓣的池水下,两个人的身体几乎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一起,容青玄明显察觉到水中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的升高,不免有些慌张,连回答龙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什么这样那样的,你都把我绕晕了。”
“师尊!”龙篱似乎急了,用力将容青玄抵到水池边,按住他的的双手,急切地逼问,“绕来绕去不愿意回答阿篱的人明明是师尊,师尊知道阿篱在问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给阿篱一个答案?难不成师尊是怕阿篱承受不住进而做出伤害师尊的举动吗?”
容青玄一愣。
龙篱见状眯了眯眼睛,无不失望道:“看来阿篱猜对了……”
龙篱按着容青玄的双手越来越用力,面上表情渐渐分崩离析,容青玄感觉有一把怒火顺着池底烧了上来,只怕他再不给个答案,龙篱便要带着他焚毁在这片散发着海棠花香的池水里。
他恍惚了一下,刹那间放下心中所有的顾虑,仰起头主动吻住了龙篱微微颤抖的薄唇。
那一吻蜻蜓点水,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后便松开了对方。容青玄微微喘息着睨着龙篱:“这便是为师的答案。”
说罢,不及龙篱反应,再一次吻了上去。
那唇凉的可怕,直激得容青玄打了个寒颤,他心疼的不得了,只得挣开龙篱的手抱住龙篱,缠绵而炙热地吻着他。
龙篱整个人都在发颤。
他微垂着眼眸,不敢相信地望着主动亲吻着自己的容青玄,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便是他仍压着一肚子的疑问,仍旧被这个吻失了魂,迷了心,忍不住闭起双眼,回抱住容青玄,更加热烈的吻了回去。
飘满了海棠花瓣的池水轻轻荡漾,激起一道道涟漪。
因那一记热吻,容青玄几乎一夜未睡。
无数个瞬间,容青玄都感觉龙篱疯了,要他要的哪样狠,永不知足似得。
他这把老骨头实在是有点遭不住,好在龙篱天亮时善心大发放过了他,不然的话他一准要被|干得现出真身。
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拥有神魔之体的龙篱没事人一般离开了念雪宫,两个时辰后才回来,彼时容青玄已经收拾妥当,对着镜子正在整理衣袖。
“师尊,你怎么起来了?”一身玄袍的龙篱神清气爽地踏入寝殿,笑盈盈走到容青玄身后。
容青玄回眸打量了神采奕奕的龙篱一眼:“今日是发生什么好事情了,瞧将仙帝陛下高兴的。”
“师尊是在取笑阿篱吗?”龙篱顺手给容青玄理了理袖口,“若师尊也像他们那样仙帝仙帝的叫阿篱,那阿篱便不做这个仙帝了。”
“这是什么话?怎的我一唤你仙帝你就不当了。”容青玄道。
龙篱笑而不答,只瞧着容青玄身上的蓝袍道:“师尊怎的换上了这件衣袍?”
容青玄今日所穿的是他在暮苍山上常穿着的钿袖蓝袍,连日来,他都是穿白袍的,是以龙篱对他忽然换上了这件袍子感到稀奇。
“没什么特殊的,想穿便叫人拿出来换上了。”容青玄一边说一边引着龙篱朝寝殿外走,“你呢,一大早忙着干什么去了?”
龙篱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偏是不肯告诉容青玄:“师尊别问了,一会你便知道了。”
一会儿?不知龙篱口中的一会儿是多久,若是太久,只怕他等不到。
殿外,霜傲天与丹阳子等人正在聊闲天。
见龙篱和容青玄走出来了,霜傲天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碗道:“呦,外甥媳妇,你出来了。”
容青玄默默翻了个白眼:“霜城主也忒爱开玩笑了。”
“本座有在开玩笑吗?”霜傲天一脸奸笑,“你看你日日陪伴着我大外甥,便是晚上也在一处睡,不是我外甥媳妇又是什么?”
丹阳子几人听罢一个抬头看天,一个低头抠手,一个遮了遮嘴假装在打哈欠。
容青玄面色铁青,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犯人的宗旨回怼道:“霜城主都是快要当老丈人的人了,怎地还是这般喜欢逗弄人呢。”
保持奸诈笑容的霜傲天一愣:“你说什么?老丈人?哪个要当老丈人?”
容青玄看向低头抠手的梦常君:“少城主和梦常君打得火热,怕是好事将近了吧,霜城主,恭喜恭喜。”
霜傲天果然被气了个七窍生烟:“恭喜什么恭喜!谁说飞儿要嫁给他了!”
梦常君一张脸都绿了,苦哈哈地朝容青玄拜了一拜:“容掌门,你便饶了梦常吧,梦常与少城主只是好朋友,平日里指点指点她的衣饰穿着,不敢有那些僭越的想法。”
啧,搞了半天,这梦常君就是霜飞儿的造型师呗!容青玄笑了笑不予置评,始终默默望着天空的丹阳子转过脸来道:“好了,闲话也说过了,换个地方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