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安静下来,只有咖啡杯冒着袅袅热气,还有咖啡厅音乐里女歌手婉转吟唱:“啊多么痛的领悟~~”
谁也没心情继续喝咖啡,秦路首先站起来打算去结账。可经过座位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先一步抓住了他:“你为什么不问我这几年去了哪?”
我现在没有真动手打你就不错了,秦路郁闷的在心中吐槽。他反问:“你不也没有问我吗?”
“你父母在高三那年离婚,你考上a大读材料工程学,在学校南边购置了一户90平的民居,但平时住校。”越寻张嘴就是流利的一串信息,最后还补了一句:“目前单身。”
秦路:“……”
你出国到底读了个什么专业,私家侦探吗?
他心中十分无语,行叭,这人确实不需要问自己。干脆停下来,皱着眉头道:“等我结完账再说,难道你们着急回学校?”
越寻顿了一下。
他说:“我以为……你不想再见我。”
这真是标准的恶人先告状。秦路觉得后牙槽有点发痒,正鼓起勇气想开口嘲讽两句,眼前的视野突然一阵扭曲……
恍惚中,他仿佛看见了越寻惊慌的脸。
等头脑清醒,秦路发现自己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周围来来去去都是病人家属、行色匆匆的医生护士,纷乱的人声包裹在四面,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个面色苍白、僵硬坐在椅子上的青年。他低下头,看到自己手中拿着一份检查报告,受检人那一栏填着他自己的名字:秦路。
心情有些复杂,秦路低头仔细看了看检查报告,随即像被烫到一样移开了视线。
就算已经知道结局,再看一遍还是不好受。
抽出手机看了眼日期,秦路把报告收好,起身走出医院。他回到了自己那间九十平的小房子,那里还有一只猫在等他回家。
猫咪是秦路从大学捡回来的,一只黑色大尾巴矮脚猫,叫起来嗲的不行。秦路给它往饭盆里倒猫粮的时候,这家伙就用爪子扒在秦路的膝盖上,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撸着猫,秦路心情复杂。这感觉真是奇妙……
他又查看了一下近期新闻,财经板块最火爆的消息还是关于越家成员遇害的消息,凶手已经落网,是一名与死者有利益纠葛的男子,因破产而走上犯罪之路。而受害者的名字秦路也很熟悉,这人当初还差点成了他的继父。
不过这些秦路井不关心。
他关心的是,越氏内部重新洗牌,越寻就要回国了。
叹口气,秦路呼噜了一把猫咪毛绒绒的脑袋,起身去查看自己的资产情况。他之前将一部分财产交给朋友管理,现在正是收回的时候。
但猫咪该怎么办?
第二天,秦路带着自家肥猫出现在夏闻声家门口。
开门的女人一头大波浪长发,套着一身灰色家居服。她把秦路拉进门,先去逗航空箱里的猫咪:“深渊咪咪!”
猫在箱子里发出不安的“喵呜”声。
夏闻声现在上班了,自己租了个公寓,收拾的井井有条。她一边逗猫一边问秦路:“怎么这么突然要把猫放我这儿,还不确定时间?跟托孤似的。”
秦路:“就是托孤啊。”
夏闻声:“?”
秦路给她看自己的检查报告。
捏着那张薄薄白纸,夏闻声眼睛慢慢睁大。她声音颤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