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这人私下有没有朝小红套过她的秘密。
不过,她有什么是他感兴趣的?
想到这里,陶妧提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
次日,陶妧要负责调查下毒的事,开始四处游走探访。
这是陶妧第一次以男子的身份逛街,而且还是为了办案,身边都有谢府的护卫随行,还不用担心走在大街上被谁突然撞上来找事,又踏实又享受,要是女人就不能像他这样自由去任何地方,而且到了哪儿都得有人低下头,喊她一声大人,无论是茶馆,酒楼,都是拿最好的招待她。
这个滋味,陶妧上瘾了。
直到当天晚上回来后,谢桓问陶妧:“查的怎么样了。”
陶妧觉得他有点不近人情,刘管家三天都没人催,她才去了一天,就要被问东问西,而且她从谢桓的表情中,明显看到了急不可耐,而且还嫌她办事效率太低。
“他还没告诉我,不过……”
陶妧正想解释,谢桓打断道:“已经四天了,你再找不出答案,对方就会赶在前面把线索都处理干净,你也不用找什么证据了。”
现在,谢桓也是嫌疑人之一,没办法和陶妧一起处理这件事。
于是,向来不善于谈判的陶妧,只好扭扭捏捏的把厨子叫出来,长谈了一次。
结果,谈出了大麻烦。
谢桓见她一副从柴房逃回来的样子,就知道事情进展的不怎么样,“怎么了。”
陶妧嘴唇有些发白,明显有些慌乱,“他们说是你干的!”
事情确实很复杂,她也没想到,问了半天,竟然问了个这个!
而且那人态度还挺坚定的,问的她都害怕了!
陶妧说完后,对着谢桓狐疑的目光,又赶紧纠正道:“不是,是我……”
“……”谢桓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陶妧道:“我把京城的药铺搜遍了,去了城外,才在一家药铺找到了买药的线索,结果还是咱们院子里的厨子,李大。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是你给了他五十两银子,然后他就做了……这不是往我身上泼脏水吗?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你母亲灌了绝育汤,你母亲一定以为我对她怀恨在心,她不会放过我的,怎么办?”
这话管你真假,被谢梁氏听到,就一个字,死!
准确的说,他们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若有事,倒霉的是他,可万一他死了,她就变不回来了。
陶妧也怕……
“他这是知法犯法,明知道被查出来就是死,他要五十两银子做什么!”
陶妧道:“他们家的情况我打听到了,他说是为了给她重病的母亲买药,顺便安顿他的弟弟,五十两银子,足够他们买一个小院子,坐点正经生意了,而且还说你答应他们,事成之后如果他认罪,就给他母亲再送五十两,如果相安无事,就帮他赎身……可问题是,除了皇上那一百两黄金,我哪儿来的五十两?”
谢桓觉得有些荒谬,也不知道陶妧是怎么把事情谈到这个地步的,她毕竟没有做官的经验,威逼利诱,她做不出来。
“事情不对,进展太快了,你可有查到,她和柳香凝来往多吗?”
听到柳香凝三个字,陶妧诧异了下:“你也这样怀疑……”
顿了顿,她道:“这个,我也问了,而且听刘管家说,前两年柳香凝跟在你母亲身边管家时,还因为一叠点心味道不好责罚过他,好像关系不怎么样。”
俩人谈话间,刘管家在书房外面突然敲了敲门,“公子,少夫人。”
陶妧扭头,对着门外站着的中年男子道:“刘管家,这个时候您怎么来了。”
刘管家一如既往的和颜悦色,回话道:“是铺子里的柳掌柜来对账了,大夫人说,让少夫人过去一趟。”
谢桓和陶妧对视了一眼,铺子里的掌柜一向月底才来对账,现在明显提前了几天,谢桓狐疑道:“怎么这个时候对账?”
“这……我们做下人的就不知道了。”
刘管家是谢承渊的心腹,知道也问不出什么,陶妧觉得有点慌,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一样,不放心道:“你先去,我得找人看好李大,随后就到。”
……
谢桓到了正厅,才知道是掌柜在铺子里对账,发现少了两千两银子。
这笔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