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进展太快了,容易引起宁王的注意,让他再耐心等等,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当然如果是另有隐情,你见机行事,推不掉没关系,回来记得跟我说一声,发生了什么事。”
陶妧见他神情凝重,知道此事干系不小,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下午,谢桓被传召进宫,一天都没有回来。
到了晚上,昭德帝下旨,把谢承渊也传召进宫了。
宫里若是有要紧事,臣子们便要住在南书房,以便随时听候皇上圣意,当初先皇驾崩时,有过这么一阵子,今晚指定是回不来了。
外面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了,
谢桓在窗外取下纸条,将信鸽放了出去。
信上说,李大的家人有了消息。
筹码在柳臻手里,他没有办法让李大说出实情,只要把人救出来,事情就容易多了。
谢桓坐下刚要喝口水,只听见咣当一声,门从外面被推开了,花嬷嬷走进来说,要罚就要罚公平,现在柳小姐被关进柴房,所以委屈他也要被关进柴房里。
这是谢梁氏的处事风格。
于是,谢桓连口水都没喝上,就被亲娘命人带进了后院。
他和柳香凝是主子,不方便和下人关在一起,就一个人隔开了一个房间,却也是十分简陋,到处都是蜘蛛网。
谢桓不适应的咳嗽了两声,“花嬷嬷,我能不能见一见母亲……”
只要谢梁氏肯听他解释,让他处理此事,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关键是他还要等着朝堂消息,他不能被关在这里……
花嬷嬷还以为他要为自己辩解,安慰道:“少夫人,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是柳臻老爷上门做客,大夫人正在招待,所以不方便见您。”
“柳臻来了?”谢桓狐疑问。
这么个雨天,柳臻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谢家,是为了做客?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柳臻是掐着点来的,陶妧这个时候被诬陷偷钱,他上门给她女儿讨名分来了。
“少夫人,晚饭我待会儿让人给您送来。”
谢桓:“……”
柳香凝也没意识到,谢桓这个时候被关进来了,而且他俩仅有一墙之隔,一个朝北,一个朝南。
谢桓目送花嬷嬷走后,刚坐下,就听见柳香凝在隔壁骂骂咧咧道:“气死我了,死老头死老太太偏心!父亲也不靠谱,还说什么这办法一劳永逸,折腾了半天,就是禁足而已,最可气的是表哥还护着她!”
谢桓听到隔壁幽幽的传来了柳香凝的声音,突然意识到这房子可能隔音不好,幸好刚才他和花嬷嬷说话不算大声。
许是丫鬟蒲儿来送吃的了,只听见柳香凝继续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给她找个野男人算了!”
“不行啊,小姐,老爷特意交代过,让您再等等,不能做的太明显了!”
“你们一个个冷眼旁观说的轻松!我哪儿等的了,再这样下去,表哥心里就没我了!你没看见老太太给她找安胎药吗?万一她怀孕了怎么办!”
“小姐,喝了绝育汤,哪有这么容易怀孕的!”
“当初说好的,先毒了老太太,然后栽赃嫁祸她偷银子,不就是为了她和情郎私奔吗?这个说法咱们之前都谋划好了,为什么不提前做了?”
“那咱们也最好请示下老爷,做事情还是滴水不漏比较稳妥,不然很容易被大公子发现的!”
谢桓面无表情的站在墙后,“……”
下毒,偷钱,野男人……
不知道是墙壁后面的女人,那是墙壁后面的声音,听得谢桓一阵恶心……
要是换做以前,他大可以一脚踹进去,直接定罪!
但是陶妧的身份,实在是人微言轻,被人禁足,连个门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