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寒而栗!
谢承渊连椅子都没坐,直接坐在了地上,靠着半张椅子,神色有些呆滞。
谢梁氏见状揪心不已,在旁边轻轻唤了一声:“老爷?”
“桓儿呢?”
谢承渊突然扭头,谢梁氏才稍作宽心,还好,还能说话。
“我……”她刚要让刘管家到外面找人,扭头发现谢桓已经来了,回头对谢承渊道,“桓儿过来了,你看,桓儿这不是来了吗。”
谢承渊已经没力气发脾气了,直接朝谢桓道:“过来。”
他拍了拍身边空着的地砖,“过来,为父有话跟你说。”
此时,谢桓也仿佛整个人没抽空了一样,觉得浑身无力,站在原地木木的,神色有些黯然。
谢承渊纵然知道他这样,是因为陶妧的缘故,但是没闲心在去管这些有的没的,直接开门见山道:“宫里的消息你知道了吗。”
“嗯,皇帝重病,太后亲政。”
“你有何打算?”谢承渊看着他,“你可是接了镇北将军的案子,你打算到时候怎么交差。”
“放心,暂时不会有事,他们还想借我之手,从镇北将军那里取虎符。”
“那交出虎符呢?”
谢承渊问完,谢桓不说话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眼前的局面,他把控不了。
父子谈话间,谢梁氏也意识到皇宫里出事了,而且很可能牵扯到自己家。
“那怎么办?”
谢桓闻言,回头朝谢梁氏道:“母亲,烦劳你再为儿子做一次恶人。”
这话,谢梁氏听得有些稀里糊涂:“你想怎么样?”
被说为了儿子做恶人,只要家里都没事,怎么着都行!>r>
“我想和阿妧和离,我不想连累她。”
这话,连颓废的谢承渊都忍不住抬头,谢梁氏道:“你可想好了!她现在这样子,离开了谢家,也是无处容身。”
“这好端端的,怎么又和离!”谢承渊不满道,“你以为和离就没事了!”
“我想好了,他里开了我还有夏子元照顾,她跟着我……才是水深火热,我与她夫妻一场,从未对她尽半分夫妻之情,如今我有事,我不想连累她。”
谢梁氏是不太喜欢陶妧,可是刚因为误会,打了人家一顿,而且又冤枉了人家,现在再扭脸把人家从家里赶出去,世上再恶毒也没有这么恶毒的婆婆,她狠不下这个心。
谢桓似乎看出了谢梁氏的犹豫,“母亲放心去吧,她也未必愿意留下来。”
“桓……”
谢梁氏还没开口,见谢桓就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谢梁氏总觉得儿子眼眶红红的,看得她也十分揪心。
真的要把陶妧从家里赶出去吗?
她看着谢承渊,见谢承渊也不说话。
“老爷,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家里要出事了?”
谢承渊揉了揉眼睛,“别跟我说话,我去躺会儿。”
……
夏子元在屋里跟陶妧说了会儿话,不一会儿有小厮进来,在他耳旁说了几句。
陶妧察觉他似乎有要事在身,便也没有多留他。
想到昨晚,皇上连夜传召,私下把虎符一事托付给了他。
事出反常,应该是宫里出事了。
这事,还是要给谢桓说一声,“大公子呢?”
小红闻言,盯着虚弱的陶妧,犹豫了片刻,才道:“听说,在那个表小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