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他照顾她,现在依然是他在照顾她,思来想去,没什么能为他做的,若是他忙的话,帮他照看下孩子也是好的。
不过,陶妧对他和离的那位妻子没有过多过问。
他们跟她和谢桓不同,毕竟有了一个孩子,还要和离,相信不是一般的小事,再加上她和夏子元多年未见,对他的事丝毫不清楚,也不知道他性格现在如何了,避免触碰到他逆鳞,故而只字未提。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夏子元的一句话,陶妧恍惚间回过神来,“嗯,应该是开一间铺子营生吧。”
毕竟,她只是个女子,不能做官,要想赚钱,只能经商了。
夏子元微微点了点头,对于经商他不了解,但是如果陶妧一旦每天抛头露面,谢桓的事,一定瞒不了她多久,索性开口道:“你知道你刚离开谢家不久,宁王亲临谢家一事。”
“知道。”
“谢侍郎一家都被带走了。”
“那谢桓呢?”
陶妧想着,宁王总不至于公报私仇,何况以她前些日子对谢桓的名声所了解,他不舍得杀了谢桓。
“他目前负责镇北将军案子,宁王有心‘拉拢’他,他的亲人又都在宁王手里,昭德帝身边的大臣也不敢信任他,要说现在满朝文武最想杀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你跟我说这些何意?”
难道,提醒她去救谢桓吗?
她何德何能。
说到这里,夏子元有意打量了陶妧的神色,见她并不是很担心谢桓的样子,心里舒适多了:“我是想着,这消息你迟早要知道,不如先跟你说一声,省的……省的你到时候听到了,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你是担心我会去奋不顾身的去救谢桓?”
陶妧起身,从秋千坐到了椅子上,“那不至于,我还没有不自量力到这种程度。”
“夫妻一场,从你的态度中,我足可见他平日里对你是多么混账。”
陶妧看着他:“你的理解还真跟别人不一样,我以为你说我冷血无情呢。”
“不知道为何,你这样,我反而心里高兴。”
四目相视,陶妧盯着男人凝视着她的双眸,却不像年少那般纯洁真挚,多的是几分成熟男子眼底的炙热,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不像当年一样,还能与他坦然对视。
想到他曾有一位发妻,陶妧总觉得无形中,有什么东西,变得跟年少不一样了。
她躲开了他的视线:“这葡萄真的挺好吃的,你尝尝,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喜欢捏葡萄,你不吃给我留着,别都捏了。”
她从未和谢桓一起吃过最喜欢吃的葡萄,而且还是这么舒适的坐在院子里,闲聊过。
她在谢家无时无刻不紧张,甚至现在提起谢家,她心里还是绷着一根弦。
谢家人被宁王带走了,难怪他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和离。
平日里对她不闻不问的是他,对她冷漠避而不见的也是他,大难临头,放她远走高飞的还是他!
所以,她该领他那一份情吗?
这份情,对他来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