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带人过来的是他,现在冷着一张脸杵在原地的也是他。
陶妧见他也不说个话,不禁道:“你干嘛呢?”
夏子元闻言道:“我没意见啊,你都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记得喊叔。”
院子里太晒,说完,他先去葡萄架下乘凉了。
陶妧拉着夏文宣,差点捡地上的石头丢他,这人怎么还是这么欠?
“几年不见,我看你长得倒挺像大叔!”
“这叫成熟,什么大叔。”
他比谢桓小四岁呢,他不比谢桓年轻!
那她见了谢桓,岂不是要叫大伯。
当然,这些话,夏子元并没有说出来,确实可能因为他有孩子的缘故,谢桓看起来比他年轻一些。
夏子元摸了摸下巴,好像并没有胡渣,他的视线突然就落在了夏文宣细皮嫩肉的脸上,估计是被这小子衬的,这时只见陶妧伸手在夏文宣脸上捏了又捏,捏上瘾了,“你俩干嘛呢。”
陶妧闻言收回了手,把夏文宣拉到了葡萄架下:“没干嘛呀。”
夏子元随手捏了一个葡萄,本来想给夏文宣吃,还没递过去就先被自己捏爆了。
陶妧不禁敛眉,索性把盘子都拿走了,推到了夏文宣面前:“文宣,吃葡萄。”
“我叫宣儿。”夏文宣边吃边给陶妧介绍道。
“好,你喜欢我叫你宣儿对吗,那我以后就这么称呼你了?”
“嗯。”
夏子元见她和夏文宣相处的和谐,“行,那就让他在你这里多待半天,我还有差事在身,晚上再来接他。”
陶妧:“……行吧,你忙你的,只是他不认生吧?”
万一待会儿他哭起来,她可哄不了。
“放心吧,他脸皮厚着呢,你客气他都不会跟你客气,他要不听话,打一顿就老实了。”
陶妧:“……”
果然是亲爹。
夏子元离开后,身边带着的随从也一并走了,只有一个乳母留了下来,“陶小姐,我是小公子的乳母,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乳母并不比一般嬷嬷,定然是看着夏文宣长大的,陶妧因此也对她十分客气,“嬷嬷坐吧。”
“奴婢不敢,大公子是让奴婢为陶小姐分忧的,生怕小公子太过顽劣,累着姑娘了。”
“你是看着文宣长大的?”
“是,小公子刚生下来就是我照顾了。”
小红闻言,不禁诧异,“孩子生下来,不都是在生母身边吗?”
陶妧性格娇软,像个邻家妹妹般,给乳母倒了一杯茶,没想到乳母一激动,竟从她口中得到了夏家一段往事。
“这本是夏家一段丑闻,夏公子吩咐不让对外声张的,可是……陶小姐是好人,您又是夏公子看重的人,奴婢想着,您知道也无妨。”
原以为继母都凶狠恶毒,却不想陶妧对着夏文宣这般亲近,乳母看着夏文宣长大,也是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继母,再加上她对夏文宣生母也颇多怨言,竟觉得与陶妧有些惺惺相惜,便把话说开了。
“陶小姐可知我们家公子为何休妻?”
陶妧和小红对视,这一点夏子元确实从未与她说过,她觉得应该不是光鲜的事,就没有过问。
“嬷嬷请讲。”